“想啊,咋能不想呢,从并州出来都三个多月了,也不知俺媳f-生了没有。”连长有些向往地问答。
“连长,你就别c-o心了,反正临走前嫂子已经被送进f-幼看护院里了,那里有华神医的亲传弟子坐堂,肯定不会有事的。听人说那名弟子当初是跟着华神医接生过振邦小皇子的,那手艺肯定没得说!”一名老兵油子凑过来安慰自己连长。
“大牛啊,小皇子这话出去可说不得,将军现在还是大汉的将军,一天不当皇帝,就不能称呼将军的孩子皇子,你懂不?”连长倒也没有大声叱责自己的部下,但还是很严肃地提醒大牛。
“嘿嘿,这个道理俺懂,这不是没有外人嘛!将军爱民如子、爱兵如子,如果这样的人不当皇帝,俺黄大牛第一个不答应。去年的时候,俺开始也是一名黄巾,结果被赵子龙将军给拐到了并州,再后来又被关将军给收进了先锋军,现在才算是过上了好日子。早知道并州这么好,当初我干嘛要当黄巾造反,直接拖家带口迁入并州该多好……”黄大牛有些悲伤地说。
“大牛,你的老婆孩子死在了黄巾祸1u-n之中,我们都很难过。但你不要灰心,只要好好为将军打仗,肯定还能娶到媳f-,将来生很多娃娃也养活得起。要是你立下大功勋,说不定还能央求将来的皇帝给你家娃赐名呢!”副连长挤眉n-ng眼地开导黄大牛。
“嘿嘿,副连长,你咋知道俺心头咋想地呢?要是镇北将军能亲自给俺以后的娃娃取名,那我老黄家可真是光宗耀祖了,我也对得起死了的爹娘!”黄大牛被副连长瞬间鼓舞出斗志来。
“咦,连长,营帐里头关着的那群黄巾小贼是咋回事?”黄大牛有些好奇地问。
“一帮蠢货,死咬着牙不肯开口说话,明知道不说话就得死,说了话就能被当场施放了,可这帮傻鸟竟然全他娘地不开口!等今晚我们出去再抓一批舌头回来,就把他们丢会南皮城,让张梁手下的人收拾他们……”帐外的人语声渐渐远去,显然是要出去抓舌头了。
帐内已经有七八成醉意的几十人,竖着耳朵听了半天,终于彻底放松了警惕,开始相互拉家常,诉说心中的苦闷。有的说着说着就眼泪鼻涕横流,有的越说越jī动,声音大的吓人,还有的要么傻笑,要么扇自己耳光,总之是丑态百出,言无不尽。
“我干他娘的小渠帅!自己躲在南皮城内玩娘们,吃香喝辣,却bī着老子出城干这要命的买卖!”一个小贼说完了自家事开始骂“领导”。
“就是,什么鸟玩意,凭啥就该兄弟们砍头,他们荣华富贵!”第二个小贼跟着附和。
“唉,要不是横竖都是个死,并州赵剃头杀人不眨眼,咱兄弟也就招了,管他娘地城内那群王八蛋地死活!”第三个小贼叹口气说。
“你放屁,我们那只眼睛瞧见并州军吃人r-u、挖人眼、剜人心、煮人头了?八成就是那群王八蛋吓唬我们胡1u-n编造的谣言。刚才m-n外那几个说话的并州士卒,一个个都是c-o着冀州口音,分明就是去年从巨鹿投奔过去的同乡,人家一个个不都活得tǐng滋润,咱没有被g人头呢?”第二个说话的小贼反驳第三个。
“也是啊,刚才m-n外那几个并州大头兵好像都是从冀州投奔过去的,也没见人家被剜了心肝啊?”其余人开始符合。
“唉,你们听说过没有,这阵子谣言没有起来之前,我可是听说镇北将军只拿贼酋,不杀附从,广平城和廮陶城内许多人都被迁往并州了,比被朝廷抓到的下场好多了,我们明天不如说实话看看,反正横竖都是一死,万一人家传的都是真的,你我的小命岂不是保住了?”第二个小贼又说话了,而且说得极富煽动x-ng。
“对,横竖都要死,不试一试怎么瞑目,我明天就招!”有人开始符合。
“干他娘地,好,我们说实话,……”一群醉鬼们互相鼓劲和打气。
第二日,果然有人带头jiao待问题,jiao待完问题之后便被人松了绑,当时就赐坐并且送来了酒菜,当着大伙面开始大块朵颐。后面的小贼们立即有了方向和目标,纷纷将自己掌握的情况告诉了笑眯眯的陈宫和李进思。这些小贼多数都是渠帅、小渠帅的心腹和亲兵,sī下里听到的信息十分繁杂,但的确有用,将南皮城内如今的情况那是说得明明白白,为今后并州军的行动省了不少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