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虎心中叫声苦,知道这次可能是真栽了,但还是硬着头皮回答:“吾算是想明白了,你们频频散出假消息,就是为了引我上钩,可惜还是没有沉得住气啊!”
随着火把靠近房屋,几个手拿兵刃,身穿盔甲的带兵武将首先闯进了房中,看面容,豁然正是负责成都治安的孟达和陈式等人。
俗话说,胳膊拧不过大腿,赵虎身手再好,也不可能打得过一群手持军用弩箭瞄准自己的对手,所以他索性毫不反抗的地被孟达和陈式用绳索五花大绑起来。
不多时,赵虎再次听到了刚才说话的那个声音。不过这个时候,他已经被人关进了一座十分隐蔽的牢房,而说话的那位年轻人,正隔着坚固的铁栅栏注视着自己。
“说,你的同伙藏身在什么地方!”栅栏外的年轻人忽然一声大喝,倒也让赵虎心中吃了一惊。
赵虎吃惊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觉得这个年轻人看着文文弱弱地,竟然说话很有中气,一点不像个娘娘腔。
赵虎一副老油条的样子,说:“这位细皮嫩肉地小生,吾不过是一个梁上君子,近日因为手头紧,便想来州牧府借点零花钱,哪里有什么同伙?”
“油腔滑调地恶贼!来人啊,大刑伺候,看你招还是不招!”法正顿时怒了,大声吓唬起赵兴来。
法正的喝声一落,立即有几个体型庞大的壮汉丁玲咣当地提着一大串各种刑拘走进了关押赵虎的牢房之中,看样子还真要动手伺候赵虎。
“嗨、嗨!对面的小白脸,你也太不厚道了吧,一上来也不问问大爷是哪里人氏,来太守府做什么,便要给我活动筋骨,好歹也给我说说老实交待能有什么好处吧?”赵虎虽然口中一副赖皮样子,但为了避免皮肉受伤,还是赶紧出言阻止别人对他动刑。
法正一眼便看出了被抓之人是个老手,现在出语相激,无非是想争取一些时间,但他也不急于一时,于是沉着脸说道:“既然你想让我问你是哪里人氏,那就如你所愿!老实交代,你是哪里人氏,姓甚名谁,受何人指使前来暗害州牧大人?”
“停,停,停!你这后生越说越不着边际了!老子不过是一个行走江湖的偷儿,闯进州牧府所谓的也就是一点钱财,你何必给我戴上谋害州牧的罪名!”赵虎赶紧叫起冤屈来。
屡次被戏弄的法正终于怒了,大声喝道:“动刑!给我狠狠地招呼,看着这恶贼能油滑到何时!”
不多时,牢房之中传来了皮鞭抽打皮肉的“啪、啪”声,让守在门外的卫兵听到之后,压根都发酸,只是被打的家伙貌似嘴巴很硬,一边被人揍,一边口中哼唧着一首曲调怪异地歌曲,内容好像是什么:离别的酒容易醉,男人流血不流泪,干一杯!痛痛快快说再会……痛快哭!痛快笑!痛快的痛死不了……
就连动刑的几个狱卒心里都在想,挨打的这家伙,还真是一条硬汉子,死到临头了,竟然有心情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