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当年曾经率领龙骑军在廮陶城驻守多年,可谓是生事惹非、欺男霸女,做了不少的恶事(书友可回头翻看254章:“张辽冀州耍流氓”)。对此,袁绍帐下的许多将领十分看不过去,但是碍于当时龙骑军兵强马壮,在冀州无人能敌,所以大家只好苦忍着。直到大瘟疫爆发之时,张辽才有些不情不愿地率军紧急撤回了上党,否则,这个可恶地家伙还不一定要“祸害”冀州多少年!
对于晋国出了名的“嚣张跋扈”将军,颜良自然是非常熟悉了。他一边奋力抵挡张辽势沉力猛的攻击,一边大声喝道:“张文远,你好大的胆子,为何对我军不宣而战,可是欺吾大刀不利乎!”
张辽又使出一招力劈华山的刀技,然后答曰:“晋国与袁本初早已势同水火,吾与你之间自然是生死相搏,何来宣战一说!张某今日便要好生领教一番颜将军的成名刀法!”
两名使大刀的主将毫无花俏地猛烈搏斗,将方圆数十丈之内的双方士兵只吓得纷纷躲避。谁要是这个时候不长眼睛,冲进了张辽和颜良比斗的范围之内,只怕顷刻之间便要被这二人砍成肉泥。
训练有素的龙骑军士兵,本来就是以逸待劳地伏击颜良大军,不仅在体力上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加之又骑在晋国北方牧场出产的上等战马背上,所以无论是在进攻的犀利程度上、还是在持续时间上,都让纷乱之中临时招架的袁军难以抵挡。
负责冲散袁军的第一波骑兵锋矢阵型,从张辽和颜良比斗的场地两边自然分开,饶过去之后又向中间靠拢,合在一处。从高处看去,飞兵行进时的队形,就像是奔腾不息的河水饶过河心的礁石,再次汇聚之后继续向前流淌。
面对人高马大的骑兵冲锋,袁军士兵出了选择分散躲避之外,别无他法。所有阻拦在战马之前的士卒,不是被马蹄踩死,便是被马背上挥舞着长柄马刀的骑士砍死,总之,他们死的很冤枉,也很憋屈。因为袁军士兵为了祛暑,都是将盔甲和重兵器背在身后,猝然遭遇狙击之后,很多人连盔甲都来不及穿上,便成了沙场之上的冤魂。
第一拨龙骑兵以快速凿穿的阵型,很快便掠到了袁军的身后。本以为可以喘口气的袁军士兵们,有些绝望地看着紧跟在晋国骑兵身后的大批步兵,正排着整齐的进攻阵型,如同农家碾麦子所用的大石滚,速度均匀地压了过来。
龙骑军这五千负责大量杀伤袁军的步兵,前排士卒手中拿得是锋利的长枪,中排则举着军用钢弩,后排的士兵却是持着小型的手掷轰天雷。前排的长枪兵使用枪林刺杀袁军士兵,中排的士兵则是紧跟在长枪兵的身后对零散的袁军士兵进行射杀,后排的士兵则对临时集结成防御阵型的小股袁军进行集中轰炸。
紧跟在五千步兵身后的,竟然又是五千骑兵,只不过他们与前面负责冲锋的骑兵稍微不同,他们手中拿着的是弓弩而非马刀。弓弩适合在远距离上射杀逃逸的袁军士兵,战马的四条腿肯定能够追上跑得最快的逃兵。
张辽专门为颜良设计的“三迭浪”战法,在第二浪通过正面战场时,便发挥出压倒性的优势。大量躲过骑兵冲击的袁军士兵,被下马作战的龙骑兵杀得魂飞胆散,毫无斗志和抵抗的勇气。等到第三浪的骑兵出现时,颜良带来的两万士兵活着的已经不足一万,他们惊慌失措地挤在一起,尽管天气炎热,但发自内心的恐惧仍然让他们觉得相互之间还挤得不够紧密,无法抵御晋国大军的屠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