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已经获知了颜良和审配的计谋,所以在心里冷笑着对自己说:“你母亲的,拳头大的酒碗,你非要说成是眼珠子大小,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长着一对牛眼不成!”尽管心里腹诽不已,但张辽丝毫没有表现在脸上,而是哈哈大笑着说道:“颜将军真乃豪爽之士,今日便依你所言,给座中人每人上一坛酒来!”
不多时,外表一模一样的十数坛长河大曲,被亲兵送上了宴席,于是众人各拿一坛,用手拍开泥封,豪气干云地大喝起来。
审配与颜良搭档了好几年,作为军师,自然知道颜良的酒量在袁军之中那是排在头号位置,而另外一位武将文丑,酒量也是大的吓人。因为对颜良的酒量十分自信,所以审配也不阻拦颜良和其他将领纷纷围着张辽敬酒。作为主人的张辽,为了表达招揽拉拢众将的态度,所以基本上是有酒必喝。
张辽的酒量实际上也很大,但就这样当初也被赵兴耍个手段给放反了。赵兴惯用的伎俩便是用同样香型的低度烧酒替换高度烧酒,最后将喝高度酒的人彻底干翻。这一招,张辽很早便学回了,今日总算可以用来忽悠颜良和审配。
喝光坛中的烧酒之后,张辽彻底醉了,开始东倒西歪,就连说话时舌头都无法伸直,嘴里只是咕咕哝哝地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废话。也喝得有六七分醉意的颜良,看到张辽已经完全喝醉,于是找个借口结束了酒宴,然后跟审配返回为他俩临时安排的营长,醉醺醺地倒头睡下。
到了夜深人静的三更时分,从颜良、审配共同的营帐之中,悄悄溜出一个身影。这个人影轻车熟路地摸到了主将张辽的大帐之外,手脚利索地徒手干掉了守卫在张辽帐外的卫兵,然后捡起士兵所用的武器,一闪身溜进了张辽的中军大帐之中。
尽管临时搭建的营帐之中燃着一盏油灯,但因为光线昏暗,颜良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到靠里的卧榻之上,有人正侧身面朝里呼呼大睡。虽然看不清此人的脸庞,但能睡在主将大帐内的自然应该是张辽本人才对。于是颜良小心翼翼地靠近了榻前,举起从门口卫兵处夺来的朴刀,慢慢架向躺卧之人的脖子上。
忽然,账中唯一燃着的那盏油灯,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缘故而忽然熄灭,大帐之中顿时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大感不妙的颜良正想赶紧撤离张辽的大帐,只是在黑暗中忽然撒开了一张大网,顷刻之间便将颜良装进了网兜之内。这时帐外忽然灯火通明,张辽爽朗的声音从帐外传了进来:“赶紧将胆大行刺于我的贼人绑出来,我倒要好好看看是谁这么大胆!”
不多时,被人五花大绑的颜良,被卫兵从张辽的营帐之中推了出来。
两人再次见面,颜良羞愧的无地自容。上午他还信誓旦旦地说要投效晋国,如今却手持利刃闯进了张辽的账内,分明是想对张辽图谋不轨。
颜良被人带下去之前,十分郁闷地问了一句张辽:“你为何知道我今晚会入你帐中?”
张辽一副轻松自然的表情的回答:“很简单啊,因为哥的酒量比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