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辉怀里揣着一张五十万两的巨额兑票,还有甘宁的一张委任状,心头的压力可是不小。对于赵兴而言,如今五十万两银子已经不算什么,卫臻为了向他赔罪一次性便送来价值二十万两的礼品,但这是建立在一千多万人为他积累财富的基础上。晋国水师目前一年的军费开支是六百万两,其中有四百万两以上都是用于制造战船和实验火器,真正用于日常开支用度的也不过才二百万两。
五十万两银子的军费,对于徐辉这个每月能够领到十两军饷的营级船长而言,那简直就是一个无法想象的数字。如果这笔军费出了一点差池,徐辉觉得自己以死谢罪都不足以报效太史提督的器重和栽培。
不过徐辉的担心显然有些过头了,从晋国一路前往幽州渔阳郡的路上,他们这帮同窗好友并未遇到什么麻烦,除了赶路辛苦一些之外,整个行程可谓是一帆风顺。
曾经的黑山贼如今已经成了黑山军,而且还远赴海外作战,在晋国和幽州之间更不可能出现什么山贼路霸。老百姓们都有事活可干,有钱可赚,谁还会冒着被官兵围剿的危险去干那杀头的买卖?
带着学成归来的四十名船长一口气赶到泉州之后,徐辉便急忙前往太史慈居住的官署报到。守卫在门口的卫士这几年看着徐辉进进出出提督府不知多少次,所以见到学成归来的徐辉之后,并未阻拦,直接告诉他太史提督正在后院与人比试,自个儿前去寻着便是。
徐辉于是直奔后院而来,老远便听到兵器相交的声音乒乒乓乓地传了出来。进到后院之后,徐辉看到太史提督身穿一套黑色紧身的练武服,赤手空拳地正与场中一位同样赤膊上阵的壮汉打在一起,也不知道你来我往地已经斗了多少个回合。
徐辉小声问旁边正在观战的水师兄弟道:“与太史提督厮斗的这个家伙什么来头?我怎么以前从未见过?”
被问到的兄弟与徐辉也是熟人,轻声答曰:“这厮便是前段时间被马孟起将军在汉中抓到的锦帆贼甘兴霸,十分桀骜难驯。他与太史提督提出比斗三场定胜负的要求,如果他输了,今后便死心塌地在水师效命;如果他赢了,便要求太史提督放他回益州!”
徐辉一听这话,脸上的表情变的有些精彩起来,他的怀里可是揣着一张关于甘宁的委任状呢!
徐辉有些紧张地又问:“不知如今比斗了几场?太史提督又赢了几场?”
“这已经是最后一场比斗了!第一场太史提督与这厮比的是马上功夫,这厮也不打听一下,咱们提督之前可是干过苍狼军军长职务的,甘兴霸自然是被太史提督狠狠地修理了一顿;第二场两人比的是水上功夫,这厮虽然在益州江面上号称锦帆贼,颇通水性,可他怎好跟见惯了狂风巨浪的太史提督比?结果自然又被狠狠修理了一顿!嘿、嘿……,这厮自然不服气,于是今天约好了在地上打一场。”
徐辉于是点头,也是一脸贼笑地说道:“估计这厮今天还得吃瘪,太史提督可是能跟关都督、张将军等人都打得不分上下的,他再厉害还能强过那几个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