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仔回到公寓,也没跟孙子明提这事,小七没跟他哥提这事,肯定就是不想让他知道。俩人做好饭,李成凯送人也回来了,看到满桌的辣椒,理智地回家吃饭。
俩人吃完饭,等光仔洗衣好碗筷,收拾好厨房卫生,孙子明也已经收拾好旅行箱了。
“送我去深圳。”
啊?
孙子明笑骂道:“演戏要演全套,你以后也学着点,细节决定成败。你那一行更危险,更要注重细节。”
“哎。”
两人上了车,光仔把车开出了沙田区,才问道:“明哥,你不会怪我跟杨国忠,瞒着你吧?”
坐在副驾驶室的孙子明沉吟了一会,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低声道:“国忠是对的,如果真按我说的办,会留下后患。”
……
孙子明去了内地演全套的戏码,郭家也终于等到了两司机。
傍晚时分,两个司机回来了,除了一身恶臭,精神有点萎靡不振外,人倒没受到什么虐待。
“太老爷,老爷和姑爷都好,他们说十六个小时后就会放人。我们回来的时候,快艇没有停下来加油,我估计应该是南丫岛外的公海。”
老爷子温言安慰了几句,让佣人带他们去洗澡、吃饭,客厅里的人也松了口气,这事到此结束。明天下午,三位当家人就能回来了,只要他们在电视里一露面,股市上就会恢复正常。
几个女人自认倒霉,当成是破财消灾,老爷子可不会这么想。等那俩司机洗漱完、吃完饭,就让管家带着去了书房。
两司机恭敬地只坐半边屁股,仔细地回忆整个过程,郭老爷子还不时问一些细节。两司机说完,其中一个司机犹豫了下,低声道:“太老爷,有个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对方故意的。”
郭老爷子心中一喜,这是自己家的司机,跟着阿襄十几年,胆大心细。
“说。”
司机回想了下,确定自己没搞错,这才低声道:“太老爷,您也知道我是台南人,后来跟了襄哥后才不再吃槟榔。那绑匪给我喂水喂饭时,我闻到他们身上有股淡淡的槟榔味。对,没错,就是鲜槟榔的味。您也知道,香港这边有些人也喜欢吃槟榔,但吃法与我们台湾不同,他们是吃槟榔干。”
没错了,那就对了!郭老太爷子肯定了自己的猜想,为什么绑匪们那样训练有素,连时间都能掐得那么准。大陆仔可能过来当旗兵打劫金铺,但这种事他们没这个能耐干不了。台湾人就不同了,人人都要当兵,而且眼界也比大陆仔宽,他们才能干得了这事,当初王德辉不就是让台湾人绑了?
郭老爷子挥了挥手,老管家拿出两个厚厚的红包,递给两人道:“你们受惊了,这是老爷给你们压惊的,回去好好休息吧。”
两人赶紧起身鞠躬道谢,然后退出了书房。郭老爷子示意老管家坐,低声道:“阿洪,你说说看。”
老管家是跟着郭老爷子打江山的,说是管家其实是军师,他想了会,低声道:“从他们给司机戴耳机来看,应该有什么事不想让他们知道,这不象是普通的绑匪。他们不虐待司机,还准时给他们食物,我估计十有八九是寻仇。少爷可能是主动提出花钱买命,这才逃过一劫。”
郭老爷子点了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自己和儿子这几十年,得罪的人多了去,难免有几个事后寻仇的。
老管家继续道:“等少爷回来后,问一问就知道了。如果是寻仇,那就肯定是台湾人勾结本地人干的,槟榔的事是他们百密一疏。我们只要派人打听下,看有没有谁一夜暴富,应该能查出谁在报复我们。”
“嗯,你说得有道理,没哪个穷鬼能拿了这么多钱,还能不花的。查出来了,老子灭他满门!”
两人喝了一会茶,郭老爷子又问道:“阿洪,澳门的大鹏削了我面子,你有什么办法没?”
阿洪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无奈道:“胜哥,这事我们要从长计较。现在那衰仔只要出个意外,大家都会把账算到我们头上。我们花了十年时间,才把自己洗干净,为了这事不值啊!”
郭老爷子也叹了口气,确实象阿洪说得那样,人家是光脚的,根本用不着怕自己这已经穿皮鞋的人。阿洪见自己老大也叹气,低声安慰道:“胜哥,象他们那种愣种,迟早还会惹出事来的。到时候,我们在后面推一把就是了。”
“嗯,那就按你说的办,盯着那衰仔就是了。”
“是。”
老管家话音刚落,‘咚咚’外面佣人敲了敲门,低声通报道:“老爷,侄少爷他们来了,说是您让他们来的。”
老管家起身把门打开,低声吩咐道:“请他们进来。”
“是。”
一会,佣人把国泰投行的董事长和总经理,郭炳仁、郭炳义两个带到了书房。
这几天,鸿基集团的股票一落千丈,郭老爷子一直没出手,就是在等一个机会。他想等儿子、女婿一旦平安上岸,立即大手笔吃进,他在盘算着墙内损失墙外补。平时这么干,商业调查科会请自己喝茶,如今这可是天大的好机会!危机危机,危险后面就是天大的机遇!
郭老爷子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沉声道:“证监会已经通知我,后天必需要向股民说明情况,披露阿襄的行踪。我已经从海外,调拨了80亿资金回来。明天下午三点钟的时候,我会宣布后天中午十二点阿襄会开记者招待会,再让他两点钟才开,其它的事就拜托你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