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期待十日之后。」少女甜笑起来。
施凯旭瞳孔瞬间收缩，纤长的眼睫毛遮挡了眼中的暗淡无光，握着灯的手紧了紧，似乎没预料到少女的回答。
他倏地转身离开，背影有些狼狈，步伐有些凌乱。
在锁上这偌大囚房的铁门后，他静默地站在长廊，沉默得可怕，直到一同前来在牢房外守候的下属唤道：「少殿？」
施凯旭最终温软地笑了。
下属们心中舒了一口气。
没错，这温柔常笑的才是他们敬仰的少殿，脸色铁青根本不适合他。
「我爱——却不是你，而是你拥有的东西。」
施凯旭自说自话，话轻得像一阵风就能吹散。
无人听晓。
牢房中的少女，在听见门外的动静没了，依旧甜甜的笑道，话也同样轻得像羽毛：「我很期待十日之后——这些年来你的努力付之东流，你的表情将会如何精彩。」
她眸中璀灿而耀眼，那是在绝境中也不可磨灭的美丽。
她咬咬银牙：「那个男人在装嘛，他当只有他会？」
「你装你的清高，我装我的可怜。」
她忽然想到刚才那恶心男人说的话。
「绝望？我呸！」她骂嚣。
「绝望的人是因为自己先抛弃自己！才感到绝望！」
「还要乖乖听话？我呸呸呸！」
她口唾都喷出三尺。
「自己都不受自己控制，那么你来到这个世上是为别人而活？」
她指天而誓：「我！我⋯⋯呃，我叫什么？」
她一阵懊恼。
「不管了，反正——」
「我命由我，为己而活！」
没记忆真要命！
「可恶！他戴着一张金色面具，我连他姓甚名谁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