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恒盛总部出来时，已经十一点多。
傅一念打的来了一家名叫蓝调的清吧。
在吧台坐下，她习惯性点了一杯玛格丽特，虽然她现在根本不能喝酒。
约的人很快也到了，双方都是时间观念很强的人。
男人一身夹克衫休闲裤，身材微胖，掀开门帘一眼就看见了她。
他径直走过来，在傅一念身旁的空位坐下，点了一杯特调后，才从口袋里摸出一个读卡器，推到傅一念跟前：“呐，废了我老大劲才查到的。”
傅一念把读卡器拿到手里把玩着，说话语气有点漫不经心，透着一股子慵懒：“直接发邮箱给我不就好了，用得着大费周章亲自送过来？”
听着她这么没心没肺的话，梁思笑了：“还不是怕发邮箱会给你留下什么把柄？我这都是为了谁？”
“我只是去做秘书，又不是去演无间道，干嘛一副草木皆兵的样子？”
“拜托，你要算计许恒意，这件事简直比演无间道危险多了！”
提起这个人，梁思脸上神情有几分凝重，“小师妹，你之前不关注财经报道，不知道这个许恒意是多厉害的人物。看了里头的资料你就明白我为什么这么说了。”
傅一念两指夹着U盘在他跟前晃了晃：“完全真实？”
“百分之八九十吧。他以前在英国的事，许家和苏家两头都瞒得死死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好，很多经历追查起来太困难了。资料你选择性确认吧。”
梁思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把傅一念就要送到嘴边的玛格丽特截下来：“你现在不能喝酒。”然后一口气仰头喝光，把空杯子放回吧台，“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有问题打电话给我。”
回到住处，傅一念用房卡刷开防盗门。
200平的独身公寓空荡荡得不像一个人的住处，只是一个临时落脚地。客厅没有多余的家具，只有一个矮茶几。茶几上散落着几本杂志，都是国际国内各大知名财刊。
她对经济并不感兴趣，买这些杂志只是为了从上边搜寻一个人的信息。
今天亲眼见到了本人，跟杂志反馈给她的信息有点出入。
剖开低调神秘的集团领导者这一身份，许恒意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冷难靠近，但是上位者的深沉心机和难以捉摸都如出一辙。
笔记本电脑上还是今早出门前打开的恒盛集团官网主页。傅一念关闭网页，把读卡器插进USB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