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一念坐在候机厅的椅子上,白晃晃的长腿搁在椅子边缘,只是膝头那块淤紫多少打破了整体的美感。
李维在机场附近的免税店里给她买了跌打红花油。
油腻的液状托在掌心中,像被稀释过的血。
她把药油一点一点抹在摔伤的地方,因为怕疼,根本没敢使力揉擦,那姿势像极了小鸡啄米,不起作用。
眼前高大的身影一晃,许恒意已经在她面前蹲下,单膝拄地,从她手里拿走药瓶。
他动作干净利落,将药油稳稳盛在宽厚的掌心中,没有沿着掌心缝隙流出一星半点。
连命令的语气都是干脆硬朗的:“放手。”
傅一念犹豫着,还是乖乖放开覆在膝盖伤处的手。
许恒意把药瓶搁回茶几,一只手托在她小腿处,盛药的掌心已经覆上傅一念的膝头。
尖锐的痛感袭来。
傅一念从牙缝中挤出“嘶”一声呻吟,全身颤了颤,小腿应激性地要收回。
许恒意似乎早有预料,托在足踝处的手掌使力一握,阻止了傅一念的挣扎,不为所动地用力揉搓起来。
他掌心很暖,动作很有规律地来回按摩。一边不忘嘱咐:“擦药要用力,不然淤血会一直积在那里,以后很容易得风湿。”
傅一念原本还以为他是故意用力的,要给自己一点教训,待听他这么说,挣扎的动作戛然而止。最开始的尖锐痛感随着他的按摩渐渐隐去,膝盖那处泛起温热,渐渐升温到滚烫。
傅一念忍不住打量许恒意。
哪怕是蹲着,许恒意仍然差不多和她齐高。微微低着头,高挺的鼻梁,紧抿的唇,性感的喉结在说话时微微滚动。
为了给她擦药,他把衬衫衣袖捋到关节处,露出的半截麦色小臂坚实有力。这一切,无不昭示着一个成年男人成熟的性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