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月楼不愧是扬州出了名的青楼,衣食住行都是一等一的好,经过精心的调养,云澜脸上的伤慢慢好了起来,只还有一点淡淡的红痕,几乎看不出来了。
看着云澜慢慢的好起来,红樱乘白日没什么客人,带着她四处逛了逛,边逛边跟她介绍揽月楼的情况。
揽月楼分前后楼两大部分,前楼是侍宾楼,共分两层,下层大厅可供爱热闹的客人听曲赏舞,二楼隔音的雅间可供爱风雅的客人吟诗作画。后楼是姑娘们的香闺,成为姑娘们入幕之宾的恩客,自可留宿在内,期间厨房十二个时辰的提供热水和吃食。前后楼之间隔了水榭亭台,凉亭之间挂了纱幔,既可供姑娘们平时休憩,也可供客人们赏玩。
红樱带着云澜一边走,一边慢慢说着话,走到后楼一处清幽雅致的抱厦时,红樱说:“这处抱厦是我们揽月楼最特殊的地方,从不接待外客,每月十五都会有一位公子到这处抱厦来,每次都是丽娘亲自接待,姑娘们没有召唤不能轻易靠近。这里你要记住,千万不可乱闯,记得有一次,住在东厢的春桃不小心闯入,被拿住打了一顿,还被卖到了最下等的勾栏院里。”说完红樱还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云澜看她说得郑重,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前面的抱厦,“嗯”了一声。
在揽月楼的日子过得飞快,当云澜脸上的伤彻底的没了痕迹的时候,丽娘请来了教习教她们琴棋书画,跟她一起学习的还有四个面容娇俏,和她一般大的女孩。
云澜是有些书画功底的,还在大溪村时,李氏也常常教她写字,当然,李氏的字也没什么名家风骨,只是能看罢了。因为云澜有些功底,又肯认真学,学书画学得非常快,教习的女师对她赞不绝口。相比她在书画上的天赋,她的棋艺就显得平平了,可是她还是非常刻苦的学习,丽娘对此也非常满意。
而另外四个姑娘,虽然在学,却并没有云澜尽心,其中两人还十分之抵触,想来,是对为妓这件事还不能接受吧。
这日,女西席正教大家用琵琶弹奏《汉宫秋月》,凄婉哀伤的乐曲引起了几个姑娘的共鸣,正当大家陶醉其中的时候,一个身穿绿衣的姑娘哭着奔了出去,竟是要跑出揽月楼。
屋里的几人大惊,忙跑出去拦她,还不待她们跑进院子,那个姑娘已经被绑着扔到了院里,她坐在地上一边哭一边挣扎,誓不当这揽月楼的姑娘。
其他的姑娘也寻着吵闹声来到了院里。
此时,丽娘从回廊处慢慢的踱步过来,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冷笑了一声,“看你哭得这梨花带雨的模样,真是让人心疼,不如我就让你试试什么叫真正的‘梨花带雨’,看你到底是不是贞洁烈女!”
丽娘刚说完这话,围观的姑娘们都倒抽了一口凉气,显得十分惊恐,云澜好奇的想,这“梨花带雨”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丽娘转过身对站在不远处的一个壮汉吩咐道:“去给我抓两只猫来。”
汉子应声而去,没多久壮汉就抓了两只虎斑的大花猫过来,猫儿在他的手里挣扎扭动,“喵喵”直叫。
丽娘一个眼神,又上来两个汉子,一个将被绑缚的绿衣女子按住,一个将她的裤腿解开,女子挣扎不得,只能任他们施为。
抓猫的汉子看见她的裤腿被解开了,走过去将猫放进了她的裤腿里,猫刚一放入她的裤腿,解裤腿的汉子赶紧用绳子将裤脚捆实。
当两只猫分别被放进她的裤腿以后,汉子们全都站了起来,裤腿里的猫一边叫,一边在她裤腿里拱来拱去,可能猫爪抓到了她,只听她“嘶”的轻叫出来。
丽娘嘴角含笑,慢慢走到院里一颗桃树旁,轻轻折下一根树枝,将树枝上的枝叶一点点摘去,再慢慢踱到女子的身边。
只见她抬起手,用力向那裤腿里的猫抽去,“喵——”猫发出凄厉的惨叫声,用力抓挠,想要逃出这黑漆漆的裤腿,它的爪子挠在女子白净的腿上,痛得女子满地打滚,哭喊出声。每抽一下,猫便厉叫出声,用力抓挠,女子被捆了手脚,只能任由猫爪爪带肉的抓得她血肉模糊,她的裤腿也慢慢染上了殷红,眼泪鼻涕流了一地。
“妈妈我错了,求求你,不要再打了,我不跑了,我不会再跑了......”
女子凄厉的哭喊声混杂着猫凄厉的叫声,听者无不毛骨悚然,围观的姑娘们一个个面如土色,不敢吭声。
云澜也被这情形惊得说不出话来,丽娘平时待她们还算宽厚,没想到下起手来如此无情,她第一次见识到了青楼楚馆刑罚的残酷。
抽打了一阵,猫再也叫不出声,估摸着已经死在了女子的裤腿里,女子也吓得瘫软在地。丽娘淡淡对旁边的汉子吩咐:“把她关进柴房,先饿上三天,看她还有没力气跑!”壮汉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