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太医院。皇上坐在正厅上,悠闲喝茶。许朗和刘硕站两边,侍卫围成一团。太医们可没见过那么大阵仗。正副院长阮恭、孙浩跪前方,后面跪着一排太医,新进太医们。
王君恺随从大太监安广宣皇上口谕:“阮太医、孙太医及众太医,皇后省亲三月有余。皇后身体向来安康,因何半年前小病成疾,竟久治不愈,酿成大病。现要求尔等速速查明,如若发现有人存心谋害皇后,当诛九族。所有参与太医全部问责。”
太医们都吓傻了,反应过来,马上哭喊冤枉。
张硕立马喝道:“尔等还不速速去查明真相,没有谋害之心,皇上必然不会冤枉了你们。”
阮太医、孙太医马上去翻阅皇后病史,一条一条核对。前三年半都没问题,从半年前,病史有了异常……
以往都是由阮太医、孙太医问诊开药,只有一天,太后病重,阮太医、孙太医都去问诊。皇后丫鬟便请了年轻一辈医术最高明的叶仁心给皇后诊治。当天的记录为:腹痛不止,盗汗,月事不调症。用药:延胡索、红糖。
阮太医马上回禀:“皇上,微臣和孙太医三年半,均无问题。半年前,叶太医给皇后诊治后,病症就不受控制。”这锅甩起来了。
叶太医马上磕头喊冤枉:“皇上,微臣冤枉,微臣只诊过一次,开了一次止痛药,后面微臣全部未参与诊治。皇后尊贵,病史微臣都无权查阅。”
看着他们互相推诿,王硕喝道:“放肆,身为太医,原因未查明,倒先互相推卸责任。除了你们仨,可还有其他太医参与?”
阮太医翻完皇后病史,摇摇头:“只我们仨人,皇后凤体尊贵,均由微臣和孙太医诊治,叶太医问诊一次,也是情况紧急所致。”
王君恺先走出去。张硕对侍卫说:“将阮太医、孙太医和叶太医请到御书房,带上皇后病史,今日定要查清。”
到了御书房,王君恺看着三个太医,然后开口说道:“将阮太医、孙太医在宫里时间长,医术最为高明。而叶太医是年轻一辈中,医术最为高明的,前途不可限量。你们查看皇后病史,可有何不妥之处?”
叶太医看阮太医、孙太医都不敢出声,便说道:“是药三分毒,人体各异,对不同的药石,服用效果和损害有不同效果。微臣查看皇后用药,并非发现异常。亦或皇后饮食误食与药相克之物,导致久病不愈。”
张硕训斥道:“混账东西,你们太医院是废物吗?皇后饮食均由御膳房专供,不能食用之物断不会出现在皇后桌上。且与药相克是物,是何物?”
阮太医、孙太医都吓得不敢吱声,叶太医低头不语。王君恺对张硕示意。侍卫请阮太医、孙太医出去,只留了叶太医。
王君恺审视了一下叶太医,问道:“叶太医,你问诊一次,皇后病情便有异样,你作何解释?”
叶太医回道:“微臣按皇后娘娘病症,只开止痛药和活血化淤药,其他一概不知。”
王君恺接着问:“叶太医给皇后问诊,皇后除了月事不调,可还有其他病症?”
叶太医:“回皇上,皇后的其他病症微臣不知。”
“王君恺追问:“你说谎,你是太医院医术最高明的年轻太医,难怪连皇后的病症都诊不出?”
叶太医跪下说:“皇上,皇后娘娘的病症我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我诊出病症后太害怕了,只能开些止痛药,缓解皇后娘娘痛苦。待晚上阮太医、孙太医回来,我便把情况向他们说明。他们只要求我闭口不谈,当不知道此事,然后便不让我再过问。”
王君恺连着问:“皇后什么病症,让你害怕。”
叶太医回:“皇后娘娘是中毒,有人长期给她投喂麝香,用量极其小,还用其他名贵补药掩盖。麝香长期服用,会使女人不孕,四肢冰冷,颜面发青,昏迷。便血、吐血、体质变差,其他病容易侵入体内。皇后病症还不算很严重,及时调理,还可恢复。只是我没有参与问诊……”
王君恺接着问:“叶太医可听闻世上有假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