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锦无语，吸着鼻子继续推他“我不想看见你！”
“我知道！”
乔天际这会倒是老实“不然我把脑袋蒙上！”
“噗嗤……”
慕锦被逗乐了，笑了一声想想自己还在生气，赶紧憋住了。
“我不会原谅你的！”
这次乔天际没有说话。
慕锦好奇扭头去看，他的脸色很落寞，像只被抛弃了的小狗一样。
狠狠心，不能好了伤疤就忘了疼，这样的事情不能原谅。
“可是我想听你解释！”
冷静下来想一下，很多地方她都弄不明白，他堂堂一大总裁，别说别的她不知道的财产，就皇后一个，也足够很多的女人对他投怀送抱了。
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想玩什么样的调调没有？
“好！”
乔天际顺着她的头发答应的诚恳。
长长的吐出口气，思绪也不知道飘到了什么地方，好久才回神。
“宝宝，你知道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吗？”
第一次见面？慕锦自然的就想到了那一夜。
不等她回答，乔天际接着道
“你肯定不记得了，那个时候你才这么高。”
说着乔天际拿手比划了一下，约摸也就是七八岁小孩的高度。
“那时候你还不住在现在的家属院，是在郊区的一个平房，你家门口有一颗老槐树，还种了很多的花花草草……”
嗯？
要说刚才还有所怀疑的话现在慕锦几乎信了他的话了。
她初中之前父亲还没有分配住房，是租住在郊区的，门口有一颗特别粗的槐树，后来因为她淘气学人上树摔下来伤了脚被父亲一气之下砍了。
门口是种了很多的花。
母亲喜欢养，都是一些普通的农家小院里养的花。
养花有个不方便的地方就是夏天招蚊子，小孩子总是蚊子的首选，她总被咬，为此父母还吵过架，要不是她眼泪汪汪的拉着父亲不让他砍，那些花也活不下来。
如今，那个地方早已拆迁，变成了汽车城。
乔天际继续说着。
“我是五岁那年跟母亲来的Z国，可是刚过境就遭到了追杀，在快到A市的时候母亲被杀……”
他在忠心的一个属下的掩护下逃了出来。
但是后来不幸那个属下也死了。
五岁的孩子什么都不懂，从此流落他乡开始流浪，成了一个靠乞讨为生的小乞丐。
这一流浪就是十几年才被父亲寻回。
这些年间他到过很多地方，也来过A市，不过那时候他已经流浪好几年了，是个真正的小乞丐。
“我见你的时候你可凶了，我就是在那棵槐树下睡了一夜，你就凶巴巴的吼我，嫌我脏，要我离开，我当时恨死你了，我就想，等我有钱了，我就……”
乔天际的话一顿，慕锦抬头望着他。
就是为了这个，所以他……
乔天际低头在她的颈间拱了拱，闷声道“对不起！宝宝，对不起！”
前世，就是这个原因，就是从这一件事的刺激开始，他越来越偏执，偏执的要亲手毁了她，要让她匍匐在自己的脚下，一而再，再而三的错下去，最后无法挽回，所幸，老天爷给了他重来一次的机会。
慕锦没说话，她不记得有这样的事了，因为她这样对待过的小乞丐太多了。
但是，从来没有过恶意。
“我当时不知道，宝宝，我不知道你在我衣兜里偷偷塞了钱，我不知道你只是不想让我觉得是在施舍我！”
她那么善良，善良的有些笨，自以为将人骂走，偷偷给了钱就不会让别人没有自尊。
可是有的人不这么想，比如他，那只会助长了他的怨恨。
他更无法接受那样的施舍。
让他更加想要疯狂的报复，在心里酝酿十几年后一发不可收拾。
直到后来他才知道那是一种病，它叫自卑！
他爱她，在看到钱的那一瞬就爱上了。
可却让自卑去主宰了两个人的命运。
然后，放任自己的心理问题发展，去伤害她。
所以，如今，他比谁都知道心病，像前世的他，像慕耘那样的心病是多么的可怕。
“宝宝，你知道吗？从你大一我就回来了，我一直在看着你，在暗处看着你，在你看不到的地方看着你喜怒哀乐，按照原计划，我想要办完事情让你见我的，可是我没想到中间冒出来个游傲，我生气，我受不了他对你的追求，我不能忍受你成为他的女人，可是我又自卑，我就是一个小乞丐，我配不上你，我怕你嫌弃，一冲动……”
刚开始只是冲动，冲动后他就喜欢上了那种揉虐她的感觉，一种痛并快乐着的病态的感觉，直到生命的尽头他都想不出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慕锦觉得像是在听戏，原来是这样。
真不敢相信他们之间她以为的相识几天已经纠缠了十几年。
“宝宝，对不起……”
乔天际继续在她颈间蹭。
“对不起……”
“我不会原谅你的！”
慕锦拗着不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