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踩踏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脚步声,“啪、啪…”。
我刚想追上去,心中却不由想到这里tm的是精神病院,有两个精神病人装神弄鬼不是很正常吗?
随即打消了这样愚蠢的想法,双腿碾转向着四楼的长廊进发。
和病房里一模一样的指示图,张贴在惨白的墙面上,只是和我当初看到的不太一样的是。
眼前的这张指示图上,标注着一行用黑色笔迹写着的小字。
“千万不要照镜子。”
我心里猛然咯噔一下,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什么意思,老子又不是女人没事照什么镜子。”
只是眼前这句话出现的实在太过突然,伴随着常常出现在电影镜头里的恐怖话语,我并没有太在意回事。
可能是这帮精神病人闲的无聊,总想搞出一些“整蛊”的恶趣味出来。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脚下的步伐在稍作停留后也逐渐加快了行程。
直到眼前一扇带着玻璃的白色木门映入眼帘,上面清晰的写着几个大字。
“医师办公室。”
“tm的,白天差点没把老子折磨个半死,今天晚上该轮到你死无葬身之地了。”
我脸上浮现出一丝狰狞的坏笑,论“整蛊”我貌似还真的从来没有失过手。
只记得小时候在深院里,面对那些年龄比我稍大常常欺负我的孩子,永远都是气的直跺脚。
到了深夜里又经常抓一些青蛙和毛毛虫之类的小玩意儿,悄悄塞进他们的裤裆里。
等待着第二天从深院里传出的巨大惨叫声,偷偷的躲在墙角忍不住笑出声。
思绪回到现实中来,我小心翼翼的走进房间,随即伸出脑袋望着两边的阴森长廊。
直到确定真的没有人以后,这才转身悄悄将门掩好。
可当自己抬起头时,流淌出的冷汗却不禁一下子湿透了身上的白色病号服。
“你…,怎么可能。”
我吓得脊背发凉,看着眼前正背对着我的白色身影不由有些胆怵。
尽管她的玲珑身材在黑暗里依旧透发着诱人的曲线,可此时已是深夜。
这家伙不去睡觉,反而在办公室里悄悄背对着我一动不动,实在难以令人镇定。
“tm的,我一个大男人还怕你了不成。”
我冷哼一声,瞬间拿出了鱼死网破的架势,毕竟自己的生命已经仅剩下三个月了。
癌细胞此刻虽未扩散至全身,但本身却已经是无药可医了。
在这绝望的环境下,老子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我步伐稳重施展出这么多年在外面学习的格斗技巧。
眼望八方,将她一切所能挣脱的范围通通锁死。
甚至此刻我已经想好了捉到她以后,该如何实施自己的复仇计划,我会用她的秀发截下一段疯狂的搔痒她的脚心。
让她也尝尝昨天上午,施加在我身上的滋味。
我冷哼一声,见她依旧不为所动。
随即施展开身体如同饿虎扑食般,飞扑了上去。
但下一秒让我没想到的是,眼前的景象几乎差点没有把我吓个半死。
背影中她的黑色秀发和宛如六七十年代上海滩女郎的发饰格外醒目,更几乎成为了我辨识她的标记。
宽松的医生白袍穿在她身上,永远显得那么的不协调。
就好像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穿着这曾经盛极一时的旗袍,打扮妖娆却又不失清纯美感。
可是当我利用身体的重量将她压倒在地时,秀发下一副狰狞的骷髅面容突然扑倒在了我的怀里。
半张脸紧闭微睁如同散发着青春活力的少女,另半张则白骨粼粼没有半点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