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咯噔一声,想不到当消息被证实的那一刻,自己的内心乃至全身都在隐隐作痛。
“嘶…”
用手揉了揉太阳穴倒吸了一口冷气,随即小声问道。
“你父亲临走前,和你说了什么没有。”
窗外雷电的光芒闪烁在我的半张脸上,随着霹雳响起,整个夜空都透发着诡异的光辉。
“他…他说过,呜呜呜…他说要让我…好好活着,还说…”。
“还说什么。”
听着电话那头吞吞吐吐带着抽泣的声音,我心中竟忍不住升起一丝急躁,这并不是怒意。
只是一下子又回归到了世界上,“只我一个人的感觉。”
无比凄凉又荒谬。
“我父亲还说…,很喜欢听你的故事,呜呜…,叔叔,我现在好害怕。”
“我应该怎么办。”
老严女儿哭泣的声音和话筒里杂乱无章的脚步声此起彼伏。
我瞪大着血目,仿佛感觉一口老血即将要从嗓子里喷出来。
过了许久,我强压住心中的悲凉一点点温柔道:“不要怕,叔叔很快就会来救你,你先和我说说。”
“你们为什么要去警局的地下室,难道老严没告诉过下面有多危险吗。”
我学着用关切的口吻去询问,最终一点点在她口中得到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在我和老严从那里活着逃出去以后,整个警局便被军方秘密接管。
但是没曾想还没超过三天,便来了一群自称是上级派来的考古队想要进入地下室侦查。
老严的女儿刚刚上任辅警,也想着给上级派下来的考古队留下一个好印象,随即竟拉上了老严自告奋勇的担任“向导。”
当听到这里时我不禁暴怒了起来,竟有些失态的冲着话筒喊道。
“你们不知道这是当初日军遗留下来的地下工事吗,居然派出一个考古队来调查,简直是tm的**”。
“对不起…呜呜,我真的不知道事情居然会变成这样,呜呜…”。
哭泣声顺着话筒一点点回荡在我的脑子里,我心头不由一紧。
回想起老严女儿曾经穿着崭新的警服,在我的病床前认真的做着笔记,心中的那股怒火不由彻底泄了下来。
“她还只是个孩子,我和她发什么脾气。”
用力揉了揉太阳穴,老严浑身是血的景象回荡在脑海里,让我无法自拔。
“对…对不起,叔叔不是在和你发脾气,是和那群所谓的考古队员。”
“后来呢,你们一共多少人。”
这一次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听着里面嘈杂混乱的脚步声和隐隐间的哭泣声,心头不由一紧。
“我们…我们一共十个人,原本一切都很顺利…也…也没有发现什么危险,可是进入地下-3层的时候。”
“有名队员出于好奇,悄悄将手伸进了铁门里…呜呜。”
“叔叔对不起,是我害死了我爸爸…,您…您就让我在这里面自生自灭好了…呜呜。”
老严女儿哭泣的声音透发着酸楚,让我怎么也无法对她动怒,只是听她的描述又着实有些缕不清思绪。
我心想着问题应该是出在了那些铁门上,随即压了压嗓音接着问道:“那后来你们进去了吗。”
电话那头抽泣的声音不绝于耳,渐渐竟逐渐有些心烦。
或许是我天生就没有女人缘分,面对老严女儿梨花带雨的抽泣声,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