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紧牙关心里在这一刻却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拼死也要去救人。
不过当话筒里的号角声渐渐消散时,更加可怕的尖细嗓音透发着一股浓浓的太监味传了出来。
“可汗降旨,凡闯入墓中打扰可汗安息者,杀无赦~”。
一瞬间冷汗顺着我的脸颊滑落而下,手中的电话彻底断了通讯。
“轰隆隆。”
乌云将夜空彻底笼罩,巨大的炸雷声划过夜空连同着暴雨,似乎想要将这座诡异的危楼彻底摧残崩塌。
我实在无法想象他们在那里究竟遇到了什么?
只是老严女儿抽泣的声音,还一点一点回荡在我的脑子里。
“一个元朝将军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我拼命的揉着脑袋想要想通这其中的关联,只觉得头疼欲裂。
仿佛是有什么东西要顺着天灵盖钻出来一样。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我望着窗外瓢泼般的大雨,一时间竟隐隐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担忧。
这里荒无人烟,我根本不知道此时坐标身在何处,距离老严当初的警局还有多远路程?
只是当一声声惨叫回荡在脑子里的时候,整个心都仿佛被人活生生撕开。
“等着叔叔,我一定会把你平安救出来。”
这一刻,我竟飞起一脚。
不顾窗外的大雨彻底将眼前的四楼玻璃踹了个粉碎,随即纵身跳了出去。
这栋危楼的院落并不是很大但却似乎只有一个出口,其余都是高耸的围墙足有两三米高。
暴雨瓢泼的夜晚,远比我心中想象的还要漆黑和泥泞。
我来不及抹去脸上的泥浆,穿着惨白色和蓝色布条组成的病号服,冲着眼前的高墙一点点趟了过去。
像这样的围墙在普通人的眼中犹如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但经过特殊训练的人却知道,如何利用攀岩的技巧在三步之内跃身飞过。
我面无表情任凭浑身被大雨淋湿,直到脚下步伐渐渐稳重,几乎是一脚一个泥坑。
“呼…呼…,我有节奏的调整着呼吸的频率,让身体在暴雨中恢复至最佳状态。”
眼前的这座高墙距离自己越来越近时,随即飞起一脚猛然跃了上去。
当双手悬挂在围墙的边沿处时,我却突然回想起那个喜欢扎着五六十年代时流行的发饰,嘴里叼着棒棒糖的漂亮小医师。
“我记得她说过,出入医院都要得到她的允许。”
“哎呀,不是这一句。”
突然间脑海里出现了另一道诡异的声音,就如同有两个灵魂寄生在同一身体内。
我脸上面无表情,呆滞的保持着悬挂在墙边的动作,随即冲着心里那一道诡异的声音询问道:“除了这一句,还有什么。”
“蠢货,她说过四周都是…电网!”
“嘶。”还未等我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只觉得突然间双手乃至四肢各处,都有如触电一般酥酥麻麻。
直至脑袋有些昏沉,身体不由自主的从围墙上跌落了下去,随即便什么也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