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看向身旁漂亮的小恶魔时,也不过是黑与白两种色调。
突然间手机传出了消息的声音,伴随着强烈的震动一点点滑出了我的怀里。
“噗通”,掉落在了脚下。
我低头看着屏幕上中年院长发来短消息,清晰的字符一点点映入眼中。
“甘先生…,我可以把小玥医生暂时借给你,但是请你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
“放屁!”
我冷哼了一声,心想着这要是放在几十年前,非得拿着大刀把这小鬼子的脑袋砍下来不可。
天空中的雾霾阴沉似水,乌云将大地笼罩在黑暗中,气氛虽称不上诡异。
但看着过往稀疏的车辆,和红绿灯下空无一人的人行道,心里总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
正思索间却突然发现手机屏幕上,正显示着当初足足下载了一整夜的视频文件。
心中不由咯噔一声突然间有些黯然失神,仅差一点就和前面的出租车追了尾,更吓的身旁“小恶魔”有些花容失色。
“帮我个忙。”
我面露难堪之色,一点点望向身旁的小恶魔,却看见她嘴里正含着菠萝口味的棒棒糖样子十分的销魂。
“做什么,你该不会是想把钱要回去吧。”
她皱了皱眉头急忙捂住自己宽松的白大褂,一脸的委屈道。
“老娘连年底奖金都抛弃了,就为了和你这个混蛋去救什么全人类的性命。”
“没有,只是想让你帮我驾驶这辆车。”
我微笑的望着她,看着她突然兴奋的点了点头眼神中闪烁着精光,殊不知这才是突然噩梦的开始。
…
渐渐落下夜幕的黄昏,一辆红白相间的救护车在高速上疯狂行驶。
时而向左转向,下一秒又差一点撞向了护栏。
而我则坐在车后排的座椅上,目光死死地盯着手机里正在播放出的视频文件。
这是老严女儿在最后的三天时间内发过来的唯一信息。
每当想到这儿,我都似乎把心提到了嗓子眼里。
视频的最开始是铺天盖地的雪花纹,具条状的模糊图案几乎覆盖满了整个屏幕。
就好像…就好像是用着几十年前的老旧设备下拍摄出来的。
不过当我突然注意到屏幕右下角那一串红色的数字时,心中无意间的猜测却真的被证实了。
“1941.…”
“嘶…这…这怎么可能。”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倘若屏幕上的那串数字是视频的拍摄日期,那…那这岂不是几十年前正处于抗战时期的录像。
老严女儿是通过什么把这东西发给我的。
她想表达什么?
脑子里一连串的疑惑堆积成团,却随着下一秒屏幕上突然出现的图案而惊出了一身冷汗。
视频中一个军医打扮的中年男人穿着敞开的白大褂衣领,正不慌不忙的做着手头上的工作。
头顶和肩头虽缺少了能够识别出部队的徽章和标志。
但凭借着模糊画面里,摆放杂乱的老式日军饭盒和一瓶瓶巨大的人体标本骨骼。
我心中猜测的八九不离十,这段视频怕正是当初的那群小鬼子遗留下来的。
飞驰的汽车窗外,乌云凝聚仿佛随时都会降下雷暴。
而我早已将汽车的油门和刹车以及一些简单的开车技巧,告诉了跃跃欲试的小恶魔,并为她画上了一幅详细的目标地址图。
抬头看着她专注握紧方向盘的样子,貌似还应该值得信赖。
突然间。
手机屏幕里的画面倾刻间转变,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回荡在我的耳边,只是视频的声音太过渺小。
小的似乎只比蚊子振动翅膀的声音稍大一点点。
“鬼…鬼啊,山口君。”
“我们的士兵在探索在地下八百米左右深处时发现了许多怪异的骨骼,那些支那劳工们说什么也不肯再往下挖下去了。”
视频中一个身穿日本军服的青年军官模样,正大口喘着粗气突然出现在了镜头内。
被称作“山口君”的日本军医穿着惨白色的白大褂,表情似乎有些疑惑。
“藤田君…,任务发展至今我们已经没什么好顾忌的。”
“命令工兵队采取强制性设备,炸开你口中所说的那一片范围区域,哪怕是再次出现了“西固哒”,也要不惜一切代价通通消灭掉。”
“嗨,为大日本帝国不惜一切代价。”
那个身穿墨绿色日军服饰的小鬼子突然高举着拳头,眼神中透发出一股坚毅的凶光,随即快步消失在了黑暗的甬道中。
视频看到这里时,我的脑子不禁一头雾水。
心中那股怪异的感觉愈发上涌,直过了一小阵才猛然意识到一个严肃的问题。
为什么这群小鬼子说话的时候都是带着十分拗口的汉语腔调,而没有采用他们自己国家的语言。
这本身细细想来,就是一件十分诡异的怪事。
况且在两人的交流中似乎出现了一个十分青涩难懂的词汇“西固哒”。
“tm的,这个西固哒又是个什么玩意儿,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我的脑子乱作一团,只是隐隐间觉得凡是和小鬼子有关的事情,总会和自己和“阴珠”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