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室里共有共有六幅壁画,前四副都已经被我小心翼翼的辨析了个透彻,只是唯独剩下最后这两幅诡异的画面。
令身旁的小玥不停的皱眉,画面中是一副熙熙攘攘的村庄,绿水青山围绕下透发出生机勃勃的英气。
只是看着画面上用着黑色乌墨点缀的点点乌云,如同如同掀开了本来面目的一角,令人不禁浮想联翩。
而染料也不知道究竟是由什么做成的,竟然能够随着温度的升高而不断浮现,在这墓室中千年不曾腐朽。
其实第五第六幅画面连在一起,就宛如一个翻版的巨大“清明上河图。”
只是里面描绘的更多是青山绿水和山下熙攘的村庄,直到小玥突然看着墙上的壁画脸色惨白。
差一点就失声尖叫了出来。
我心知她一定是发现了什么,随即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却发现什么都看不出来。
只是由特殊染料点缀的几笔,在硕大的画壁上隐隐闪现出村庄。
我不知道像这样安详到有些诡异的景象,为什么会把她吓成了这个样子。
直到她突然颤抖着伸出手,指着刚刚壁画里出现的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
我连忙走了几步,直到自己和墙壁仅有半米间隔,顺着小玥提示的方向却猛然发现在这副安详的村庄角落下。
有一个人隐藏在略显繁华的街景中,手里端着皂盆似乎是欲以前行,身后简单几笔勾勒出的线条车水马龙,堪称村落中最繁华的景象。
只是眼前的这个人勃颈上空荡荡的,压根儿就没有脑袋,手里端着皂盆也似乎是一种红色的液体,像极了沸腾的鲜血。
“tm的…嘶。”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急忙后退了两步,心说不仔细看还真容易忽略这么诡异的细节。
“这…这会不会是当初,这幅壁画的工匠出于疏忽大意忘记了脖子上的脑袋,才留下至今这么诡异的一幕。”
身旁的小玥摇了摇头,还未等她开口我就已经知道这种可能性几乎是微乎其微。
“脖子上少画了个脑袋,手里端着装满了鲜血的木盆。”
“这tm的说不通啊。”
我反复构思盯着那幅画面来回走动只觉得头疼欲裂,仿佛是有什么东西要从脑袋瓜子里钻出来一样。
真正诡异的细节其实远不止这些,随着小玥接连颤抖的伸出手指,我们一共在壁画中找出了七八处不符合常理的地方。
例如少了耳朵和鼻子的平民面孔,还有无处不在飞悬在空中的黑色怪鸟,看样子却像极了我在林子里遇到的那些“红眼乌鸦”。
直到我盯着画面感觉有些干呕,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
身旁的小玥却似乎是有些魔怔了一样,眼睛眨都不眨的站在原地直勾勾的盯着最后的两幅壁画。
“…呆子,我发现我们忽略了一个细节…。”
“什么…什么玩意儿。”
我低头只顾着揉了揉酸痛的肩膀,随即偷偷的将那具干尸腰间悬挂的金牌揣进了怀里。
听着小玥神神叨叨的一句,心说难不成她又发现了什么端倪?
“你看他们…是不是无论从哪个方向看去,眼睛都始终在盯着我们…,还有这个穿着戏服的女子,我记得壁画刚刚浮现出来的时候,她明明是在村子的左边戏台。”
“这漆黑阴森的,你可千万别自己吓唬自己。”
我颤抖着回应了一声,顺着她指着的目光望去却压根儿没有看见什么穿着戏服的女子。
看着她憔悴惨白的面容,心里不由咯噔一声。
“这丫头该不会是魔怔了吧…或者,招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想到这儿我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只觉得墓室里阴风阵阵,连头顶人鱼烛发出的光亮都暗淡了许多。
她依旧面无表情的紧盯着壁画,直到冰冷诡异的声音回荡在我的耳边,让我打心里不由得有些相信了自己的猜测。
“丫头…你没有看花眼吧。”
“想要让壁画里的人眼无论在哪个方向望过去都像是在盯着你,这其实倒算不得什么难事…”
“不是说国外有一个画家…叫叫梵高什么来着,每一幅画面都能让人有身临其境的感觉。”
我悄悄的绕在了她的身后,话语间却不敢透露出半点震惊和惊恐。
只是握紧了手中的牛皮腰带,倘若关键时刻她要是真的被不干净的东西招上了。
那我也只能委屈她一阵,用这皮带把她绑紧了再说。
说完这句话,她却突然沉默不语。
娇小的身躯站立在我的面前,只留下一道玲珑的背影透发出阵阵悲凉的气息,我越发感觉到她似乎有些变了味道。
这种感觉更像是一个有着怨气极深的女子,是墓室里挥之不散的千年夙怨。
我下意识摸向怀里的打火机,却竟然在空荡荡的衣袖里意外发现了一根“存货”,这玩意儿是当初在日本院长的桌子上夺过来的。
比自己平常爱抽的红喜梅高出了不止一个档次,就连提神那股劲儿也大的出奇。
我急忙毫不迟疑的叼在了嘴里,随着阵阵奇幻的烟雾在眼前环绕,仿佛全身的体力正一点点恢复着。
“咳咳…,丫头咱们该动身了吧”。
我试探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却突然听见她带着一股浓重的戏腔味疑惑道。
“动身?去哪儿…这里就是我的家啊。”
声音混合着一个陌生女子的嗓腔,回荡在幽静恐怖的墓室里散发出无尽诡异。
我差点没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只是下意识的用手擦了擦额头上不停滑落的汗珠。
看着她长发的黑色背影,心中头一次感觉到了如此强烈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