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因为黑暗的缘故失去了对距离的判断,可是脚下的步伐不会有错,难道说这里存在着几十年前枉死在的隧道里的冤魂。
按照民间传说来讲,这就是遇到了鬼打墙。
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苏查克身后的隧道竟逐渐弥漫起一阵白雾,隐约间可以瞧见有一条庞然大物隐匿在迷雾中。
这一幕差点没把他的胆子吓破,因为他几乎一口咬定,当初他在深山里看见的那个一口吞噬掉狼群的神秘蜈蚣精,就是眼前这玩意儿。
不过每次出现时,都被一层弥漫的白雾包裹着,没有人看见过白雾里隐藏的真实模样。
就当他以为自己和我要被深山里的蜈蚣精活活吃掉时,竟在隧道尽头的旁边墙壁上,发现了一处高约一米的隐秘暗门。
他毫不迟疑背着我就钻了进去,暗门处更是传出了诡异的沙沙声,就像是长着许多条触手的不知名怪物,贴着地面爬行所发出的东西。
只不过他推测那玩意儿似乎有些庞大挤不进去暗门,而当他钻进暗门以后又经过了一条诡异的黑暗甬道,最后就来到了眼前这个类似于日军实验室的地方。
我忍不住扫过一眼周围的景象,在这狭窄的几十平方米石室里,到处都布满了瓶瓶罐罐,最高大的瓶子放置着由药水浸泡的人体骨骼。
看样子当年这群小鬼子似乎是想要在隧道里研究出感染者的死因,从而遏制住蔓延的神秘病毒。
眼前的这些推断根据单凭借着那本遗留的日记本,让我也有些猜不准当年那群小鬼子的真实用意。
恍然之下,我掏出了一直贴身安放的那本日记,映着昏暗的手电光线再一次打开了日记本的后半部分。
只是让我不曾想到的是,这回日记本里接下来的内容让我全身上下透发出阵阵寒意。
原来在隧道里爆发神秘疫情以后,隧道的开采挖掘工作依旧没有停止,而且更是在几天以后挖了类似矿石一样的物质。
这种东西隐藏在湘西大山的几十米地下深处,能够干扰磁场信号,从而使许多电气设备失灵,就连指南针也不例外。
当我翻译出这句话时,犹如全身被浇了一盆冷水,忍不住望向手腕上的机械手表,上面的指南针此时依旧死死地指着我们来时的道路。
殊不知其实我和苏查克一直在按照相反的路线前行,现在已经不知道身处于隧道深处多少米的位置。
我没敢将自己方向指误的事情告诉给苏查克,心中则盘算着如何能够平安逃出这里。
眼下如果继续按照之前的隧道返回,谁都不清楚会不会再次遇到危险。
就在这时,我忍不住想起一路来时地上所铺设的铁轨,按照小鬼子的一贯思维,在这昏暗无光的幽长隧道里,他们一定不会,只开凿出一个出口。
万一隧道里出现了塌方,肯定还会有许多备用的出路供其他人逃生。
想通了这一点我不禁安心了许多,强忍着身体各处传来的剧痛,忍不住一点点在这间狭窄的石室里搜寻能用的物品。
其实我自己首先想到的就是酒精和麻醉剂,酒精可以用来消毒伤口,麻醉剂的用处则更加广泛,能让濒临垂死的病人暂时忘记伤口的剧痛。
只不过这些摆放在架子上落满灰尘的药品,有许多已经过期甚至腐败,就连上面的文字都模糊不清,猜测不出药品的作用。
我依靠在墙壁上忍不住冷叹了口气,没想到就在这时旁边的苏查克居然不小心触动了伪装成药瓶的机关。
随着一阵刺耳的机关转动声,旁边的墙壁竟突然裂开一道缝隙,露出一扇半米高的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