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蒋家要弄什么风水别墅,看上了他家的地,他们一家子现在应该在准备过年了吧?
“他们要占地,占房子,给的钱却不够我们买房子的,我们一家六口,老的老,小的小,傻的傻,就指着这些地过日子呢,能搬到哪儿去?”铁春江一边哭一边说,“都怪我,要不是我出去打工了,兴许这一家人就不用死了。”
陆天泽同情他的遭遇,但此时的铁春江已经是半人半鬼的状态了,再这样下去,事态的发展恐怕就不受他的控制了。
“铁春江,你应该报案的,你相信我,我会帮你的。”
铁春江一脸茫然:“帮我?你帮我?”
“对。”
“你能帮我让我的家人活过来吗?你能吗?你能吗?”说到最后,胖子大笑起来,毫无理智的惨笑。
铁春江的口鼻开始流血,紧接着血像是止不住似的从七窍往外淌。
陆天泽暗叫一声糟糕,这是远古禁术,以自己的生魂为忌,引万恶陰靈附体,一旦施术成功,胖子就会失去理智,他和被绑来的那几位,只怕到最后都会变成干尸。
陆天泽不敢松懈,连忙将事先准备好的符纸拿了出来,不要钱的朝着铁春江扔去。
胖子似乎很畏惧这些符纸,符纸让他很痛苦,他身后那四个半的陰靈不断的转换着,五张鬼脸变来变去,皆是痛苦模样。周遭的陰气越聚越多,陰风震震,吹得陆天泽几乎站立不住。
陆天泽咬破指尖,在黄纸上飞快的画了几道,刷的一下抽出背后的桃木剑,用剑挑起符纸,向胖子刺去。
胖子尖叫一声,突然暴起,伸手抓向桃木剑。那剑威力极大,竟然把他的手烧得滋滋作响,直冒白烟。
胖子痛苦大叫,脸上的血涌得更欢了,他时笑时哭,脸上的模样变来变去。一会儿是酣睡的稚子;一会儿是浅笑的妇人;一会儿又变成悲伤的老者;一会儿又变成了神智不清的障者。
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几丝古怪的黑烟,那些黑烟缠绕在胖子身上,不多时就钻进了胖子的七窍之中。
陆天泽暗叫糟糕,手中的桃木剑舞得飞起。
胖子不住惨叫,始终不能靠近陆天泽一步。但黑烟却是越来越多,多到将胖子整个人笼罩在其中,已经看不到胖子的身影了。
陆天泽也顾不上许多,再次咬破自己的手指,将豆大的血珠向黑烟弹去。
“桀桀……”
刺耳的怪笑声响起,仿佛由千万种音色汇成,让人极其不舒服。
“你是陰司的人,却如此悲天悯人,简直可笑!”胖子大笑,一边吐血一边大,“大阵已成,你们一个都跑不了,都得给我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