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卿木愣愣地盯着大殿的门,心里有一万个声音告诉他,冲进去冲进去。可是那双脚,却像生了根一样动也动不了。
他,是奉了皇命出来回避的!
不知过了多久,战缨才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西门博。
“爱妃!朕先让韩风送你去含香殿,晚点朕再去看你!”
“臣妾遵命!”
战缨又走了,以一个皇上妃子的身份走过他的眼前和身边,并且再没有看他一眼。
白少卿绝望地闭上了眼,心里千疮百孔地痛着。
“既然不舍,那就与朕抢啊!”
西门博冰冷的面具,突然贴上白少卿的脸颊,却又急速离开,徒留一句冷冷的嗤笑在他的耳边。
“你混蛋!”
随着这声怒吼,白少卿就像一只发怒的猛虎般,扑倒西门博身上拳打脚踢。
西门博却笑着,金龙面具下的薄唇不停发出各种欢愉的声音,而且还自己换着角度让白少卿打。
这下,乾明殿的宫人都愣了、傻了,他们从没见过敢打皇上的人,也从没见过挨了打还高兴得直笑的皇上!
疯了!
不是他们疯,就是皇上和白相疯了。
有些宫人更是吓得跑了出去,并且见人就说,皇上和白相高兴得直打架云云。
然后,这消息就像瘟疫一样,迅速传到了宫里的角角落落。
接着没几天,白相竟然堂而皇之地住进了宫里。皇上却美其名曰,这是他的男宠!也就是说,白相做了皇上的男妃!
如此一来,就连朝堂都炸了锅。
这天早朝,众臣破天荒地都有本奏,黑压压地跪了一殿。
西门博非但没有瞌睡,反而怒气冲天地拍着龙椅,将一本本奏折都扔了下来。
“古有断袖之誉同袍之泽,朕如何不能与白相亲近?更何况古往今来的帝王,有小倌男宠者不计其数,既然他们做得,朕又如何做不得?
而你们日日食君之禄,放着国计民生不问,锦绣文章不做,却来管朕的后宫之事闺房之乐,岂不是本末倒置?
皇叔,你向来自诩风流。你说,朕……有错吗?”
西门博身体前倾,金龙面具下的寒眸紧紧盯着西门霸,散发出的竟是从未有过的帝王之势。
心不在焉的西门霸懒懒一扫,心头竟是突然大震。他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忙错眼再看。却见宝座之上坐的分明还是那个荒唐小儿,这才暗暗吁了口气。
“皇叔!朕不管,反正这事你得给朕摆平!”
西门霸眉眼一挑,心里已有了主意。当即大步欺到御阶之上,西门博之前。一个俯身猛然據住西门博的下颌,以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缓缓扇动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