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梓，你已经敲了门。怎么还不进来，我等了你好久。”
舒桑梓感受到脑后一双温暖的大掌轻轻的顺着，像催眠一般哄得她昏昏欲睡。忽然耳边响起了强有力的心跳声，她的脸贴紧他的毛呢大衣。
“桑梓，钥匙在口袋，你拿去自己开门进来好不好。”
白顾抓着她的手伸左边的口袋，短毛绒的软软的触感，他带着她握住盒子。
“桑梓。新年礼物。”
舒桑梓突然想起那日午后咖啡馆门口的莫比乌斯环，瞬间清醒，手从他口袋抽出来，推开他，躲闪白顾的视线。
“可以不要的是吗？”
白顾不语，凝视她，把握着戒指的手伸到她前面，“桑梓，这一次不能。我用秘密换了。”
“白顾。”舒桑梓咬住嘴唇，话怎么都像被扼在喉咙说也说不出来，只有嘴边的白雾不停地吐出。
“嗯。”白顾莞尔一笑，眼神温柔。“别抓衣服了。”
舒桑梓拉住衣角的手一僵。
白顾抿紧双唇，掩饰住心里的欣喜，轻轻地掰开她摆弄指甲的左手，把掌心的戒指一反倒，换到她的掌心，合起她的手指。然后扣住她的左手放在心口。
“桑梓，钥匙拿好了。快点来开门。我就在这里等你。”
舒桑梓凝视着自己在他心口的手，眼前的一切好像都变得模糊起来，他心跳声却尤其地清晰。
白顾忍不住展开双臂，把她拢进怀里。
桑梓，什么时候我才能拿到你心里的钥匙。
“桑梓，我送你回去。”
“不用。”舒桑梓脑海里都是刚才那戒指落在掌心的沉重感。
“跟我回家吧。桑梓。”
白顾看着舒桑梓露出茫然的表情，只觉她真不经吓。
“什么！”
“你这样子，想把你带回家养起来。”白顾摸了摸她的头，“桑梓，回家好吗。”
“回家。回哪！”舒桑梓歪头，挥开他的手。
白顾听着她声音里颤抖，长叹，看来她的秘密是家。
“如果哪都不想去，到我这来。你有钥匙。”
“白顾。你回去吧。别误了时间。”
舒桑梓把手藏进口袋，仰头看着他，缓缓露出微笑。
“桑梓，什么时候回去。”
舒桑梓深吸一口，“白顾！见好就收。”
“嗯！”白顾咧嘴笑着，“好。明年见。礼物记得。”
“桑梓，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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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顾，窦宇。”
窦宇对着来人一笑，挥了挥手。“元敏，快来。”
只听见细声交谈的咖啡馆突然响起哒哒哒声，而后忽然停住，换成哒，哒，哒。
元敏环顾了周围，吐了吐舌头，碰触白顾看过来的眼光，低头看向脚下的鞋子。
“敏姐姐！”
元敏停在桌前瞧了一眼，侧身从桌椅间缝隙挤进，双手抚裙，一坐，包一放，手一伸。
“新年快乐。红包。”
“敏姐姐，白哥哥，红包。”窦宇学着她对着白顾伸手。
元敏随着窦宇的手，眼皮微抬，缓缓挪着视线看向笑脸盈盈把礼物拍到窦宇手上的白顾。
“白顾，谢了。今晚给你包个大红包。”窦宇看了一眼手里的盒子，满意的点了点头。把礼物放进大衣口袋，侧身向元敏伸手。
元敏看到白顾与自己对视，眼珠一闪，空手拍上窦宇的手。“窦宇，你真，我不是姐姐。”
“噗。”窦宇手一缩到桌下，身子一歪碰了白顾的肩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