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又拉住方明远,问:“咱这边咋跟人老主顾说?突然涨价不合适吧!”
方明远叹气道:“这事儿搁钱串子手里就不算事儿,偏偏他没回来。这么滴,给老主顾酒楼的货,意思一下涨一百文,咱这边零售卖五百文,跟京城一个价,三九促销日,就说回馈老主顾,卖三百文。
不过,鸡精粉要限量了,给谁都要限量,万一京城凑不够宫里的量,咱这边有货,能快马加鞭送去。”
族长头点的跟鸡啄米一样,“是,是,耽误了皇家的事儿,吹口气儿就让你掉脑袋,可不能马虎,要备着,多备着货!咱先备出九百斤送去咋样?”
牛老太道:“咱这边送去九百斤,老二就能轻省些,至少能把手里的订单出一出,免得整日有人守在国公府后巷子里等货。”
董晓莹好奇道:“不对啊!你们哪来那么多鸡?”
牛老太给了董晓莹一个,你不懂的眼神,“京城啥地方啊!那些夫人,老夫人都有陪嫁庄子,人家不在外面买,庄子里啥都有,养的鸡吃不完,平常也是往外买。
你胡婶儿一句话,各府庄子上养的鸡,都给送国公府来了,咱不愁没活鸡,愁的是干不过来啊!”
长安问:“奶,内务府不给银钱,也不给活鸡,凭一块牌子白吃白拿?”
牛老太忙摆手让制止道:“咦!你可别乱说,给皇上吃哪能要钱?天下都是皇上的,他要啥咱就得孝敬上。一块小木牌子是给内务府送货的腰牌,还有一块匾呐!
那个还没到!内务府找人制匾,再由官府送来。要不是为了接匾,我还不能这么早回来呐!”
她回来李婆子还拉着她的手哭,说京城大官太多,她心甘发颤应付不来。
族长盯着牛老太,眼睛一阵发花,咋看不清东西了呐?
咚!族长坐着歪倒在地!
“爹!”
“别动他!”
“快去请大夫!”
大食堂乱做一团!
长安小声问:“奶,匾是皇上亲手写的不?”
“想啥呐!皇上能给你一个破鸡粉子写匾?”看向地上的族长,牛老太心说:老不中用的玩意,还没接匾呐!嘎一下,你先抽一回!
族长没啥大事儿,晕一下自己就醒了,也不说话,眼睛看着房梁傻笑。吓的方明耀,方明宗以为老爹老糊涂傻了呢!
大夫来的时候,族长已经缓过来了。大夫说啥,族长一句没听,倒是他没少跟大夫唠呱。
“折腾你跑一趟,对不住啦!我没啥事儿!就是家里要接朝廷发的匾了,咱家鸡粉子成贡品了,皇上吃的。
你说说,咱就该孝敬皇上,这是客气的啥,还给了块匾!也不知是不是贡品都给个匾?你知道不?”
老大夫想想道:“你可不能再激动了,你这次血气上涌没啥大事儿,下回就不好说了!哦,你说贡品的匾啊!我知道一个,给宫里进贡药品的,有一块紫檀木描金字的大匾!”
“哎呦!咱家的匾还没到呐!也不知官府啥时候能送来,可别冒不妨送来,咱得准备香案,打扫祠堂啊!”族长又想起一件事儿。
冒不妨就是突然的意思。
送走老大夫,族长回去歇着了。方明远安排大伙儿,跟老人一定要缓着说,别再乐晕几个。
三叔哼哼道:“他那是乐晕了?他是顶不住事儿,一天啥也没干呐!他先嘎一下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