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进城的时候,木蔓担忧的看着自家主子:“小姐,你当真要去红凌路?您都自报家门,那个楚暖却不坦诚相待,她虽然救了咱们,咱们爷救了她啊,她那样子明明就中毒已深,如不及时服下解药,浑身上下都要留疤的!”
穆青青长相冷艳,虽然乔装成农妇,那浑身的气势却难以掩饰,她伸手压了压头上的帽檐,低咳一声:“傻丫头,鬼王前两天刚刚娶回去家的王妃叫什么名字?”
原本护在她身后的榴莲上前两步,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因为动作过大,牵扯到了后背的伤,疼的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小姐,她就是传闻中的那个鬼王妃?奴婢试探过,她并无武功。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阴谋?”榴莲神情不淡定了。
穆青青此刻浑身上下的伤口牵动着神经,说话声音大一点,阵阵钻心的疼便会蔓延开来。
内外伤交加,仅凭着一股求生的毅力站在这里。
顿了顿:“我早就告诉过你们,在不了解事情真相的时候,不要妄自揣测,看得出来,那个炸药是她很在乎的东西,包装的布袋是陵水布庄最上乘的布料,她对咱们倾囊相助,首先咱们应当心怀感激,要不然这会儿咱们已经在黄泉路上了,回到府里你们觉得安全吗?我并不觉得我的好继母能让我见到明天的太阳。”
为了进宫的名额,能请紫一阁最顶尖的杀手来对付自己,真是难为她了。
自始至终,她并没有要进宫为妃的打算。
两个小丫头沉默了,如果前方是条未知路,一切还皆有可能,穆府却是个嗜血坑,进去了不一定能出来。
时间一晃过去了三天。
碧荷看着正在努力开垦荒地的主子,满脸无奈:“小姐,这原本是个荷花池,干渴后被填平了,能长出庄稼吗?”
东南角的位置已经堆了一座小山似的石子,全是从地里面刨出来的。
那些黑漆漆一截一截的,经过多方检测,是莲藕没错了。
楚暖拄着锄头将手搁在手背上,仰头看着还算温和的太阳:“也许能吧,累了就休息一会儿吧。”
碧荷劝阻多次,都没有用,她默默回房切了一旁甜瓜端了出去。
西南方不远处的阁楼上,窗户半开着,正对着这边的院子。
鬼王殿下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副棋盘。
他的对面正是前几日出现在他身边的书生,户部尚书的独子墨辞,跟是郁泓的好友,从小一起长大。三年前的探花,在户部领了一个闲差事。
“郁,你这王妃真有意思,这是准备亲手把菜种,然后为你洗手做汤羹?”墨辞忍不住打趣了两句。
很失望,并没有看见他想看到的反应,郁泓落下一子,目光始终落在棋盘上:“这几日可有研究?”
冷不丁一句话,没头没尾,墨辞扬眉。
傲上前两步:“白日里就锄地,或坐在院子里发呆,或教丫鬟做菜,睡觉时警惕性十分高,窗户,门缝都缠有头发丝,想要进屋一探究竟,可能要从屋顶而入,爷,要不要属下...”
“哈哈哈,有趣有趣,这是防贼的节奏啊,没有想到咱们这个鬼王殿下居然也被有嫌弃的一天。”墨辞很不配合的笑声响起,笑得太过于开怀,瘦弱的身子都在跟着发颤。
只见对面之人周遭的气息越发的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