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太后,这是皇帝送去三甲城的密信,咱们的人等了两年,总算是没有白费功夫,这次听刘清正说是王爷自己折腾的,皇帝早有此意,只是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这次倒是遂了他的意。王爷办事太过于冲动,始终是信不过咱们。”
太后缓缓从软榻上直起身子,接过密信瞧了起来。
两年前无意中得知皇帝和外戚家中谋划如何除掉郁泓,她便一直等着皇帝露出马脚。
这个皇帝比她想象中还要撑得住气。
看完后,她将纸条放在油灯上,突然低低的笑了起来:“泓儿跟她娘一样,有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他这样做想必是有自己的道理,这后宫终究是太安静了,听说舒贵人有了身孕,皇帝将人藏了起来?”
舒贵人明明只是一个贵人,可是享受的却是皇后的待遇。
这一点除了太后知道,极少有人知晓。
世人都以为被打入冷宫的舒贵人这辈子失了宠,哪里知道其实是皇帝金屋藏娇的手段。
怪就怪她长了一张旧人脸。
“是的,两位风头正盛的嫔妃还不知道呢。”嬷嬷搀扶着太后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十年如一日的花花草草,总是那么的触景生情。
太后保养得当的脸上渐渐出现褶皱,她的没有皱的死死地,双手握紧了锦帕:“本宫虚有太后之名,膝下无儿无女,身为皇帝难道不应该效仿本宫,还妄想有一儿半女?也是时候让本宫瞧瞧这两位新宠的手段了。”
这些年她受过的苦,总有一天要原原本本还回去。
嬷嬷跟在她身边十多年,心下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躬身退了下去。
站在床边的太后身子一软,搀扶着墙壁才勉强没有摔倒,因为腹中胎儿,她又想起了她的孩子,气急攻心后,喉咙里传来一股腥甜。
毕竟皇帝也不是第一次尝到丧子之痛,那就不妨在多一次吧。
润河码头。
魅狱带着人赶去的时候,只见几位长老正在原地踱步,看上去十分焦急的样子。
“大长老,现在是什么情况,族长好好待在族中,有族人庇佑,为什么会被绑架?”魅狱带着一身煞气赶来。
大长老摇了摇头:“今日我族准备搬迁,按照惯列要祭拜先祖,祭祀台上族长正在施法,横空出现和我族一模一样的杀手,他们目标明确,直接溜走了族长,我们一路追踪,在路上给掌门写了信,地方给船夫留了话,必须掌门亲临,你假扮过掌门,这次咱们不如故技重施?”
“那你族中人可有缺失,谁是内鬼?”魅狱万万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将人掳上了河。
水上交手,不知对方深浅,一时间竟然没了底。
“除了族长在祭祀台上祭祀,所有的族人全部在下面虔诚的祈祷。”二长老没好气的应了一声,对方完全没有露出一丝破绽。
“掌门来了,咱们这么多人,一定可以将族长安然无恙的救回来。”骨邑兴奋的指着魅狱的身后,语气十分激动。
魅狱一回头便看见楚暖跟穆青青御马而来,她只感觉一阵头疼。
“掌门,是我们疏忽了。”几位长老表示自己的歉意。
楚暖翻身下马,安抚的拍了拍魅狱的肩膀,远远地在润河河面上眺望了起来。
“大家不必自责,对方能将我们引到这里来,说明是经过精心筹划的,邑盛你带着其它的弟子回去,这里交给我和几位长老。”楚暖这次出来没有带见愁剑,而是背了一匣子长剑。
她想试试背后放冷箭的感受,现在看来,她的选择是对的。
“掌门,我的武功虽然比不上几位族长,但是...”
“没有但是,小辈立马回去,准备迁都事宜。”楚暖义正言辞的打断了邑盛想要留下的辩论,这一刻她的身上没有吊儿郎当,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大长老见状安慰了跟上来的小辈几句,让他们离开了。
“掌门,咱们现在应该做些什么?”三长老比较关心接下来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