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忙到后半夜,房间的灯才彻底熄灭。
“都不要去打扰她,守在院子里面吧,窗户跟门都打开通风,驱驱药味儿。”莫古老先生提着药箱回头交代了两句,满脸疲惫的离开。
得到消息的魅狱率先赶了回来,听老先生说最迟明天早上楚暖就能醒来,围绕她这几天的坏心情总算是冲散了许多。
后半夜,一个白点无声无息的从外面来到楚暖的房间内。
楚暖额头上满是虚汗,莫古先生将两颗内胆同时用在了她的身上,原本没有血色的小脸变得红扑扑的。
床沿陷下去一脚,那个白点坐在了床榻前。
透过窗外洒进来的月光,能隐约看清楚床上之人的表情。
楚暖紧闭的双眼动了动,她只感觉自己置身火海,好似被烤焦了一般。
床前的人拿起枕边的锦帕似乎想要拭去她脸上的虚汗,手刚刚伸过去,就被一只粘稠的小手用力的握住。
楚暖只感觉手心黏糊糊的,想要蹭掉手心的汗。
随手抓住了一个冰凉的物体,她无意识的擦着汗。
大掌的主人浑身僵硬如铁愣在了原地。
蹭够了的楚暖觉得自己握住的这个东西冰冰凉凉,好舒服呀。
小脸果断的枕了上去,红润的小嘴适时发出满足的叹慰声。
呜...
乖巧的在这片冰凉找了一个舒适的角度便沉沉睡去。
她不知道的是,坐在床榻边缘的主人,没有感情的眼神变得更加深沉了起来。
穆青青临走之前想着她处于发热状态,撤掉了她的厚褥子,就给她盖了一个小薄毯。
隐约能瞧见她娇小的身躯。
男人盯着她的脸瞧了许久,脸上的神情像是打翻了气色盘一般变幻莫测。
一炷香后,男人不耐烦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刚刚动了一下。
熟睡中的楚暖好像一下子就感觉到了,干脆双手抱着他的小臂不撒手了,柔软的脸蛋在他的手心连着蹭了好几下。
“.....”能允许他把她一掌劈晕吗?
男人扬起了另一只手,当视线扫过那白帛裹住的肩头时,无声的放下了手。
于是某块僵硬的木头疙瘩便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盯着楚暖睡觉。
直到窗外传来公鸡打鸣的声音。
他尝试性的抽了抽自己的已经麻痹的手腕,刚刚动了一下,楚暖不仅不送,还晃悠他的手臂,小嘴直接嘟了起来,看上去竟然比自己还要委屈。
侧耳聆听,外面已经有开门的声音,最后实在无奈在楚暖的睡穴上点了一下。
微微一垂头,便将楚暖整张睡颜纳入眼底,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已经没有那么热了。
本欲起身离去,见她像个毛毛虫一样蜷缩着,要是他走了,这个蠢货一翻身压到了伤口?
不知道是心疼自己弄来的内胆,还是某个蠢货,他又折回去将人平放在床榻,盖上了薄毯后,深深地看了睡得跟猪一样的某人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静好渊。
“郁,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你不是说过两天才启程吗?不呆在王府,居然出来鬼混....你身上什么味儿啊?喂,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墨辞裹得跟木乃伊坐在石凳上,看见郁泓回来,像弹簧一样原地弹了起来,直接伸手拦人。
某人不仅不想和他说话,连看他一眼都嫌吝啬,直接朝书房走了去。
墨辞锲而不舍的追了上去,他也是够惨的,去找穆青青被打的一身是伤抬了回来,今天好不容易可以下床了,马不停蹄去鬼王府找人,接过人不在。
还是桀看他可怜,才偷偷告诉他自家爷的下落。
“一身药味儿,你去药罐子里面打滚了吧,郁泓,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墨辞因为一通折腾,身上有两处伤口裂开,一时间也生气了,直呼某人的全名。
郁泓取下外袍放在软塌上,旋身双手放在腰间,眯起眼睛瞧着墨辞:“还是揍得轻了点,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哟呵...
墨辞双眼倏的一亮,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左左右右打量着郁泓,他身残志坚的抬手摩擦着自己的下巴:“郁,你今天有点小暴躁啊,嗯...搭配上你这欲【求不满的眼神,我敢断定,你昨晚一定做了什么不敢见人的事!居然被我逮个正着....”
“来人,把这只多话的鹦鹉拖出去。”郁泓脸一黑,语气无比森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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