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酥软的声音,穆青青的鸡皮疙瘩抖落了一地,一把将人推开。
“得了吧你,咱们先去码头候着。”穆青青虽然一脸嫌弃,眼角的笑意却是怎么都掩盖不了。
两人轻装简车朝着衡水码头而去。
静好渊。
怖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份请帖:“爷,怀王府和咱们同时收到了请帖。武当送来的,江湖上有头有脸的都送了,紫一阁那边也收到了。”
郁泓正坐在书桌前绘画,他的面前是一副山水画。
怖飞快的瞄了一眼,却有些看不懂。
虽然画的是山水,却在树枝上画了一只鸟笼,里面有一只十分漂亮的金丝雀。
他挠了挠头,这金丝雀不是养在深宫大院内的嘛。
谁会那么傻,将这么漂亮的东西挂在树上呀。
主子的心思,他不敢妄加揣测。
“武当为何会办如此盛大的宴会?”郁泓常年生活在边关,这两年才回京城当个闲散王爷。
在江湖上却有很多他的传说。
当然,他对江湖事更是了如指掌。
武当举办宴会一事,在这之前根本没有听到一丝风声。
“新选的掌门举办的,野心不少,咱们要准备参加事宜吗?”日期比较近,若是要去需要打点好一切。
郁泓对身下这幅画十分的满意,指尖轻触那金丝雀的羽毛,眼中飞快的闪过一抹异样的清晰。
“西进公主启程了?你想办法让她在路上拖上两个月,武当一事且不用管。”油灯的光芒照射在他脸上的面具上,明黄色的灯光竟让平日里寒光乍现的银制面具柔和了些许。
怖这几日天天跟在主子身边,他发现主子自从见了那商贾后,每日的心情都很好。
虽然被贬去巡视边关,王府的队伍早已经启程,这一路上又有谁敢钻进马车内一探究竟?
主子不但不但不着急启程,连王府都不回了。
每日就住在这静好渊,过去可是一年都来不了两次的。
最近这两日更是大半夜出去,天蒙蒙亮回来睡回笼觉。
发呆的时候,他会不自觉地怀疑主子是不是被偷梁换柱了。
“是,属下这就去准备。”怖有些心神不宁的离开了。
衡水码头一处隐蔽的船舱内。
楚暖跟穆青青盘腿而坐,桌上摆着干果和糕点。
楚暖一直探头出去瞧。
穆青青一把将她的脑袋掰正:“还有半个时辰船才会来,你这样,倒是咱们先暴露了。”
“不是啊,你看那些姑娘,在放荷灯,看穿着打扮好像是未出阁的,你说她们是不是将心上人的名字写在上面啊?”楚暖被河岸上的荷灯吸引了注意力。
穆青青见她一脸兴奋的样子,掀起布帘朝着外面瞧了一眼。
今天她们包下了这艘船,两人不仅没有戴斗笠,黑纱都没有蒙一个。
两人一前一后探头观望的样子,很不巧被对面酒楼的一群纨绔子弟瞧见了。
“这两个妞长得不错啊,本公子怎么没有瞧见过?”李子林啪的一下收拢手中的折扇,笑眯眯的盯着河岸中的那艘船。
此人是太傅长子,当今圣上老师的家的公子哥,正是这群纨绔之首。
模样倒是俊俏,只是眉宇间的戾气有点重。
“哈哈哈,有美人兮,夜色正浓,是月老的赏赐啊,李兄,咱们不如下去看看?”王尚源跟着在一边附和道。
仗着自己老爹是工部尚书,一天也是妖里妖气,万花丛中过,片片都沾身。
两个带头的都发表了态度,剩下的人跟着一阵附和,于是这群人浩浩汤汤的下了楼。
船舱内,看着跃跃欲试的楚暖,穆青青开始无情的泼冷水:“还想着那个小哑巴?你是嫌人家拒绝的不够明显还是不够彻底?你不会觉得自己还有机会吧?”
抬头对上穆青青嫌弃的目光,楚暖摇摇头,将一整块绿豆糕塞入嘴中,嚼了嚼,含糊不清的道:“姐妹,你觉得我是那种糊涂的人嘛。我就是没有放过荷灯,有些项目而已啦,咱们不看了,这是哪家糕点,手艺太赞了,吃了一个还想再吃一个。”
嗝...
穆青青一个没动,楚暖倒是吃的打了一个饱嗝。
“你这样,我严重怀疑紫一阁虐待你,都没给你吃饱过。”穆青青递了一杯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