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临天阁到浮光殿并不远,可是两人都像是走出了千里之遥的感觉,步履之沉重的感觉无法言说。
星渊看着他冷峻的侧脸,不敢说话。
其实辰翎一直都是冷冰冰的,直到他们三人因为雪吻真正熟悉起来才看起来稍稍软化了点儿。
直到现在,那股刚刚有点柔软下来的气质一下又被夜阑冻回去了,虽然他一路上几乎没说什么,星渊也明白了一件事——他是真生气了。
也难怪,被比自己更小的小混蛋给耍了,并且这小混蛋现在还在酝酿着搞大事情,他不生气才怪。
浮光殿门口一片寂静,连个人影都见不着,看上去与平常并没有什么不同。
星渊停顿了下,刚想问要不要先探一下里面的情况,就见一道身影风一样的从他身旁刮过去,然后一脚踹开了门。
星渊:“……”
锦墨尊上您可千万别怪罪啊。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浮光殿,在正殿前停下了。
锦墨喜静,所以应他要求浮光殿一直都没有守卫,只有他一人独居,而此刻,正点大门紧闭,从院子到大门口,断断续续的一路蜿蜒的血迹一直延伸过去,被阻断在紧闭的门扉前。
谁的血?
星渊不敢乱猜,锦墨是吉祥物,却不是扶桑那样的花架子,可是这里的血迹也真的昭示着有事情发生了,就是受伤的是谁的区别而已。
“走。”
还没等星渊反应,辰翎就已经拎着剑气势汹汹的过去了,然后用和刚才如出一辙的方式一脚踹开了门。
星渊还没来得及感叹辰翎这突如其来的踹门喜好,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浮光殿内一片狼藉,锦墨伏在地下像是失去意识了,他身上都是斑驳的伤口,一身华贵的衣裳都被血浸透,最惊心动魄的便是脖颈处,有一道深深的勒痕,已经渗出血迹,像院子里那般顺着白皙的颈向下蜿蜒,隐没在衣领中。
而始作俑者夜阑,正大剌剌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脚踩另一把椅子,手里随意地抛着一个晶亮的物件。
“帝君……他手里是……”星渊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本能般的抖了一下。
辰翎面色不改,支棱着剑冷冷地盯着夜阑。
“哟,来的还算快。”夜阑吹了声口哨,看似随意,其实那张狂的劲儿压都压不住。“辰翎帝君比我想象中要聪明一点嘛。”
“你!”星渊打算上,却被辰翎拦住了。
“你打不过他,去吧,通知池淼与各界之主过来,今天,绝不能让他活着走出浮光殿。”
星渊看了一眼夜阑,只见他颇为不在意的听完辰翎的吩咐,甚至还对着星渊笑了下。
“帝君……”星渊有些不放心,锦墨都这样了,那么留辰翎自己在这是不是会有危险?
“快去!”辰翎耐心耗尽,颇为不耐烦的吼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