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语调平平就像在吩咐一件不足挂齿的小事一般。
扶桑愣了下:“啊?”
他不是很懂辰翎这么做有什么意义,雪吻已经无力回天。
辰翎睨了他一眼:“听不懂?”
“不不不……听得懂。”扶桑这才窥探到一些辰翎显山露水的情绪,转瞬即逝。
两人又僵持了一会。
辰翎抬起眼皮看他,“你在等什么?”
扶桑:“……你要……看着?”他开始觉得辰翎有点可怕了。
辰翎没有理他,支起身子等着他动手。
扶桑只得照做,全程,辰翎都是面无表情的看着雪吻被封入树中。
看他这副模样,扶桑叹叹气,辰翎好像永远都是这样,心里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封印成功后,辰翎头都不回的离开了扶桑境。
星渊赶回来的更晚,一切早已尘埃落定,相对于辰翎和扶桑,时间给了他缓冲的余地,三人不约而同的开始回避雪吻已经不在了的既定事实。
那件事之后,扶桑不再回去,总是赖在星河畔,一住就是千年,而辰翎同样自那日之后,再也没有踏进扶桑境。
辰翎变得更加沉默了,除了召集神官商议事情以外,就是在紫宸殿闭门不出,不知道在研究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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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后。
星渊照例布星下值回来,星河畔却不见那个每日与月对酌,醉生梦死的人。
他在聚星殿里找了一圈,竟然也一无所获。
“去哪儿了这是?”星渊觉得很是稀奇,这千年以来,扶桑美其名曰借住,最后干脆整个搬进了聚星殿,倒是方便了他日日在星河边喝酒。
“星渊大人。”侍女路过行礼,“您是在找扶桑大人嘛?他说他回一趟扶桑境,让您不用等他。”
“你说回哪儿?”星渊以为自己听错了。
扶桑境
千年未有人踏足,门口的小径铺满了层层落叶,一片荒芜的模样。
扶桑其实只是预感自己又要快开花了,提前回来例行查看一下扶桑树安不安全。
可是这一回来不要紧,打开落了厚厚灰尘的门走进来,才看到里面不曾被时光掩埋的光景和——坐在树下的人。
人!?
扶桑终日沉醉于美酒,这一下就把他吓清醒了,怎么会有人在?扶桑境不是被封闭了吗!?
他慢慢走过去,思考着万一打起来又没有胜算,可随着越走越近,他倒是觉得那个人有点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