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夫人很是开心的笑道:“雨儿,快给你外公行礼。”
“见过外公!”杨小雨没有行跪礼,他只弯腰拱手行了一礼。
方从哲打量着杨小雨,一脸温煦的笑容,开口道:“还以为朝廷派人来拿老夫进京,没想到是杨家麟儿来了!”
“回方大人的话,下官受皇上差谴,前来传旨!”
这个时代,什么都没有君权大,杨小雨本着先公后私的意愿,从袖中取出密诏。
方从哲听闻皇上有圣旨传来,忙拜首跪下听旨,旁边的方夫人陪着父亲一起听旨。
杨小雨嘿嘿一笑,忙伸手扶起方从哲和方夫人,笑道:“外公,皇上传给您的是密诏!”说完直接把诏书递了过去。
方从哲惊奇出声,而后一脸凝重的接过诏书。
旁边的方夫人不由的小声说道:“爹,皇上传您入朝!”
方从哲眼神一愣,拿着密诏的手不由的攥紧,忙问杨小雨:“你看了密诏?”
杨小雨心道自己这个养母真是见了父亲忘了儿,密诏是除皇上之外,任何人都不能看的。她倒好,直接给说了出来。
“外公,这封密诏是皇上口述,外孙代为执笔的!”杨小雨如实回道。
方从哲神色一松,拿着密诏苦笑几声,让管家领着方夫人和杨小雨进大厅说话。
杨小雨知道方从哲去后院拆密诏去了。遂陪着方夫人在客厅中说话。
不一会儿的功夫。
方从哲进了大厅,一脸凝重,坐到主位上思虑片刻,问道杨小雨:“朝中局势真有这么艰难?”
杨小雨苦笑道:“东林官员排斥异己,凡是浙、齐、楚等地官员,均受到他们的打压,运气好一点,落个贬官,运气不好。抄家灭族。”
方从哲沉默片刻,道:“老夫近来身染微疾,恐不能入朝为皇上效力!”
杨小雨知道方从哲在推脱,遂朝着方夫人使了个眼色。
方夫人得到示意,朝着方从哲微一行礼,转身出去。
等方夫人走出大厅,杨小雨小声道:“外公,你可能不知道。东林官员正在为先帝一案和移宫一事奔波,据外孙估计。他们可能是要借这两件事来对付外公。”
方从哲脑门一皱,先帝是吃了李可灼进献的仙丹才驾崩的,这件事虽然与他并无多大干系,但他当时是朝廷首辅,先帝驾崩,他难逃其咎。
移宫案本是一桩微不足道的小事。按朝廷制度,皇上登基之后,理应封李选侍为太后,这是千古不变的规矩。
他支持李选侍受封太后,完全是按祖制办事。并无过错。
“外公,皇上密诏你入京,虽有借助你打压东林官员的目的,但又何尝不是外公三次入阁的良机!”
杨小雨分析道:“若外公推脱不奉诏,朝堂将会慢慢变成东林朝堂,到时他们岂能安心让外公继续在野。”
方从哲有些为难,当初他与叶向高等人达成共识,他辞去首辅之位,东林官员不得借此事打压浙、齐、楚官员,然而,他入野尚不到两年,便再次回阁,这岂不是言而无信吗?
“外公,东林官员如今良莠不齐,许多奸佞小人与他们混在一起,终日喊着浙、齐、楚三地官员是奸党,要铲奸党、罢矿税,他们打着这个幌子,大肆捞取金银,弄的京师人心惶惶,外公要是再不出山,天下可就被东林官员霸占了,到时我等浙江籍官员,将难逃一死。”
方从哲背过身子,思虑半晌,沉声道:“皇上可曾提及老夫入朝之后供何职?”
杨小雨闻名松了一口气,他就知道方从哲绝不甘心失败,遂回道:“外公隐居之前便是首辅,回朝之后仍是首辅。”
“老夫暂且先考虑一下,三日之后答复你!”
方从哲沉声说了一句,而后轻笑道:“不说朝事了,说说你怎么进了锦衣卫?”
杨小雨嘿嘿一笑,方从哲这是在拿捏架子,什么三日后答复,恐怕他是借着这三日的功夫收拾行囊,不过,有些话不方便明说,他笑着回道:“外孙运气好,救了寿宁公主的驸马,查出了一位暗藏龙袍的郡王爷,这才受皇上赏识,在京城锦衣卫混了个差事。”
“你小子运气不错!”方从哲当然听出了杨小雨话中的省略,他也没继续问,笑着赞赏了一句。
杨小雨也没有多说什么,笑着和方从哲说了一些近来的逸闻趣事,随后便以公事为由告辞,带着麾下缇骑出了方家庄,住进了德清县的客栈。
方夫人和一干婢女留在了方家庄,临行时,方夫人叮嘱杨小雨一定要回来吃晚饭。
杨小雨才没心情凑方家的热闹,他虽然喊方从哲一声外公,但他们之间并无血缘关系,很大程度上,他是以一个晚辈的身份和方从哲交谈。
来到德清县城住下之后,杨小雨以身体不舒服为由,让周和光代为招待一下县城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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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这几章的时候头晕乎乎的,脑子一片混乱,大家见谅!
秋风争取在状态好的时候多写几章,以后生病感冒就不码字了,尽量保持文文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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