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要在塔尔塔镇的地底下搞血祭魔法?这和提高弱势群体的待遇,有半毛钱关系吗?”
“那次血祭,本来是和韦斯特的一场交易,他要提前进史前遗迹,我么,自然是要找到约翰和你。”
“当时我已经大致确定了约翰的方位,你看,最后韦斯特什么好处都没捞到,我呢,总算是顺利地把你和约翰,都逼了出来。”
“为什么要从背后推动推动对莱昂纳多的暗杀?为什么要勾结安东尼达斯,害死柯尼卡将军?为什么要让联邦自毁长城,让这一场战争,打得如此惨烈?”
终究是问出了,罗松溪最想知道的问题……之一。
“仇恨,是凝聚平民一起推动变革的最大动力,但光靠这自下而上的推动,能够与这个国家机器对抗吗?”
“显然不能。”
“最大的,不一定是最好的。而实现我的理想,推动整个联邦,能在我有生之年完成变革的途径,只有一条,那就是权力。”
“在保罗议员的政治生涯中,最初的政治资本,是靠工人运动的善后来获得的。工运闹到不可收拾的时候,总要有人出面,安抚工人的情绪,代表他们和联邦政府讨价还价——联邦政府也希望能尽快解决这一轮麻烦。”
“而这样的角色,除了这些工运幕后的总推手,还有谁更合适?于是民众视保罗议员为自己的代言人,联邦政府视保罗议员为麻烦的解决者。我就这样顺风顺水地进入了联邦议会。”
“而再往前一步,一开始我选的方式,是政治投机。血祭事件后,我顺水推舟,推动多地的大游行,将影响闹大,借建设党之手将迈恩·格莱士逼下副议长的位子。”
“而迈恩下台之后副议长的位子谁来坐?我这个出身底层的议员,符合这个位子一贯以来的调性。而我独立于两党之外的身份,也符合两党不愿意对方的人来坐这个位子的预期。”
“所以我顺理成章地坐上了这个位子。但之后推动对莱昂纳多的暗杀,可能是一手伏笔。当时建设党因为莱昂纳多,眼看就要失去斯图加特家族的支持,便想拉拢我联合参选下一轮的总统大选,借助我在平民阶层中的声望,扳回颓势。”
“那我自然投桃报李,暗中帮了我的老部下拉尔博一把,想干掉莱昂纳多,打掉建设党上升的气势。这些大财阀的子弟,自然是多死一个好一个的。”
“可拉尔博居然没有能够成功,不过也好,我马上掉转枪头,一脚踢开了工商党。这不,在你的牵线之下,我居然成为了路西议员参选的搭档。这峰回路转,来得还真是奇妙啊。”
“如果没有这场战争,路西赢下这场大选,等他干一段时间,再把他干掉,我就是联邦的总统,这样我就起码有两到三年的任期,去做我真正想做的事情。”
“但这只是计划A,通过这样的途径当上总统,很难说有什么实际的话语权,也很难真正单枪匹马地与那些大财阀对抗。”
“而在我当上副议长后的不久,安东尼达斯就找到了我,给了我一套计划B。”
“计划B风险很大,等于和安东尼达斯要赌一场。但如果赌赢了,我会是联邦有史以来声望最高,话语权最大,反对者最少的总统。”
“但为什么不试一下呢?安东尼达斯好歹是我的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