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者并未开口仅是抿嘴一笑,这抹笑意格外令人发寒似乎是种警告。
“你只需承认王爷曾经是当年那起冤案的主谋之一,今日我便当会客并不伤你分毫如何?”
老者也深吸口气轻缓的吐出,他将桌下的一扞毛笔取出,又于鞋边掏出数张宣纸打量了眼燕北城。
柔而有力的笔峰轻沾黑墨于宣纸上缓中带急的勾画出燕北城的身材轮廓。
老者满意的点点头,在度落笔宛如脑有留意将燕北城面部细节皆化得的似雕刻般清晰。
“妙啊…妙”
“楚半山你到底在做甚,你单凭此张宣画便想保命,到底是在发梦吧?”
燕北城斜视画纸当中那楚半山的画工甚是了得,自己周身细节皆被勾勒的清清楚楚,那怕是发鬓处的几缕秀发…
如此画技恐怕纵然是宫中最为出色的画师也难以复刻,燕北城感慨片刻后仰头在度看向楚半山,只见不断的摆弄着手中仅半臂之长的三柄铁剑痴痴发笑。
“画虽不可杀你或伤你但其可另大朔帝都之内在无汝的栖身之所,事以至此当年的事吾依旧不悔,为天下人杀一百人有何不可”
楚半山义正言辞的怒视着燕北城,他心中多年的火焰于此刻已被尽数点燃。
这数十余年以后他无不于寺庙祈祷或许正是那满屋的血渍喷于其身旁,迫使他不得每以片刻便需熏香辅平心神。
他忘不了当日入门之际当第一脚踏入,那似面絮般的大肠及令人作呕的发黑稠血…加之似西瓜般乱滚的项上头颅着实反胃。
“你不是后悔此言不假,但你倘若敢言你不惧怕的话,此仍废语!”
“哈哈哈”,楚半山放荡的笑声响彻天际,几度重叠。
“我堂堂太守何惧之有?”
燕北城用手轻指胸口讥讽:“你惧的便是那镇北候府中的亡魂,你害死了将军也害死了臭老头张海峰,你怕他们索命…而你不过嘴硬罢了!”
…
楚半山嘴角抽搐,双手不自觉得颤抖着,燕北城的每句话皆似针般刺入他心中恐惧之地,将它放大使楚半山不得不面对。
“小子你的嘴知道的太多了…至于张海峰吗,要死也只怪他太过多管闲事,我没办法只好用剑气伤了他,未曾想你比他还难缠”
楚半山咬牙顿了顿,双手一拱三柄铁剑于瞬间浮于半空中,他补充道:“听闻他有两名得意弟子…要不都杀了吧,碰巧这两柄恰好仍是今日所取,不如拿你祭剑如何?”
楚半山微微向前迈上几步看向依旧是从容坐于木椅之中的燕北城。
“你的胜面可有几分?”
燕北城轻落茶盏刹那间一阵激荡的剑气顷刻间冲向楚半山,湛蓝色的弯形剑气贴地疾驶仅于瞬间便削去他的束发高冠。
“沽湖剑气,剑如长河!”
燕北城单指朝空,夜空星河间数以万计的白色剑形劈破夜幕,赫然浮现于楚半山的眼中,闪烁着的剑光更是令人诧异。
“跨境出招,你便不惧昊天神罚?”
楚半山略显慌乱,他未曾想区区清心境的少年朗竟以拥有比肩天道镜强者的剑气,更无料其会自跨境界…不惧天遣。
“昊天?”
燕北城不屑的笑了笑,身后脊梁处似大盘般的轮境在度浮现,轮境中和张海峰的灵力后此刻早已入清心中阶…
“不错,张海峰果真眼光独到,可又有何用?你今天必死!”
楚半山双手左右一拧,只见三柄铁剑刹那间也化为颇多剑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