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抛下这句话,羌纪便是阖上了手中原本自己看的书,优雅起身离去。
云渡川就那么愣愣的看着这人起身,修长单薄的身姿今日穿着一袭银灰色的长袍,袖口处隐隐透着一些古老的花纹,转身,袖口轻荡,被刚好吹来的一缕风带了一缕清香到她鼻尖,跟那日她刚醒来时闻到的那股清香仿佛相似,却又不同。而这人就那么踏着她惯常穿着的木屐淡然离开了。
云渡川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随即口中吐出一句——
“靠之,老娘的丹田竟然好了!!”
————
是夜。
月光凉冷,穿着一袭贴身长裙的云渡川就那么就着月色进了某人的屋子,看到了某个坐于桌前之人。
嗯,这么一副场景口花花一下还是有必要的,于是——
“季姑娘非得要渡川半夜前来,可是有些什么别的什么想法?”说着这人还朝羌纪妩媚的眨了眨眼,暗示意味十足。
“如果晚上你的容颜没有白天那么明显的话,我素来喜欢一切美好的事物。”羌纪不冷不淡的平静回应道。
啊~~拐着弯骂老娘丑呢?
“所以季姑娘是在担心对渡川把持不住故而才特地将时间选在半夜的吗?”的吗?关键这人说完还一脸娇羞仿佛羌纪拐着弯夸了她是个绝世大美人想要对她不轨而又克制一般。
“”
“多思于身体不益,莫要多言废话,过来罢。”
“好嘞~”
——羌纪把云渡川带到了后山的一个温泉池边上,然后伸出手一把把人打晕了,继而脱了对方的衣服,将其置于温泉池中,索性蹲于池边,手掌中泛起了淡淡的乳白色光辉,缓缓覆盖在那人的头顶上。
云渡川觉得自己身上很痛,仿佛四筋八脉都被撕裂了又重组一般,痛的她恨不得蜷缩起来,额头渗出了很多冷汗,恍惚中她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令她痛苦的地方,那时候她还很小,不过几岁,却眼睁睁看着一群人闯入了收养她的那家人的家里,然后将他们都抓了起来,绑在柱子上,一个接一个的放干血。她就被绑在对面,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折磨,然后被放干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没有杀她,反而将她带走了,她被他们带到了一个岛上,岛上有很多跟她差不多一般年纪的孩子,她们都是被带到这里来的,然后,他们对她们说,你们之中只能活一个,谁强,谁就活。说完这句话他们就走了。
后来那些事很多她都记不得了,只记得她最后杀死了一个人,而那人,其实是她自己撞过来的,她,没想杀她的,可是那能有什么办法,她记得她当时的眼神,里面有麻木,还有一点点希望,对她的希望,可更多的,是一些更复杂的东西吧。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那个组织抓她们这些人来,都只是为了一个目的——那时她已是个少女。
他们的头目是个很厉害的邪修,抓她们来,也只是为了培育一个最完美的炉鼎,一个拥有浓烈煞气的炉鼎。
嗯,后来,他们大概是没想到吧,我隐藏了很多,不过他们并没有发现,于是当天我受了很重的伤,几乎垂死,可,我没死,但他们都死了,被我弄死了,包括那个邪修,他的下半身在他活着的时候被我硬生生用火直接烧掉了,他当时啊,叫的跟那些被折磨的人临死的时候叫的一样大声。
那个组织被我给灭掉了,一个不留,反正留着也没什么用。
后来我被路过的一个高手救了,从死亡线上爬了回来。后来那个高手成了我的师父。
再后来我那个世界的人好像都对我挺恐惧的,因为我很厉害,很多人都打不过我。挑衅于我的人也大多被我杀了。
羌纪抿抿唇,看着下面这人一时痛苦,一时怅惘的神色。
手中加重了光晕,终于,光芒散去。
她把池中那人捞了出来,抱起,给她喂了一颗丹药后,便是将人打横抱回了她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