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苍,帅帐。
灯光明亮无比,如同白昼,耳边是外面士卒的嘈杂声和依旧未曾休息的喊杀声。
北方独有的烈酒,散发着灼热的酒香味,钻进每个人的肺腑之中。
少年们有些亢奋了,那眸子里的火热,肉眼可见。
王熠高坐主位之上,目光看向左右人员,心中不由得有些激动,也有些欣喜,那种长期以来,不懈奋斗,不就为了现在吗?
他的右手边,张云,郭嘉,荀彧三人,羽扇纶巾,有张云之沉稳,郭嘉之洒脱风流,也有荀彧温润如玉,风姿奇表……
左手边,张辽张杨为首,高顺,侯成,宋宪,穆顺,杨丑,徐晃紧随其后,少年气魄,英姿洒脱,无论谁都要赞叹一声,好少年也!
“诸位,许久不见,仔细一想,也已经有大半年,确实也是有些久了,而我走后这段时间,一切都仰仗诸位努力,安定并州秩序,操练兵马,维护一方平安,诸位劳苦功高,王熠不胜感激,请满饮此杯!”
王熠目光温和,语气轻柔却清晰无比的传入每个人的耳朵,站立一旁的侍卫立马将堆放在一旁的酒坛提了出来,为每个人倒满了烈酒。
烈酒香醇,顿时间帅帐内酒香味扑鼻而来,酒水干净透亮,映照这些豪爽北方汉子的脸,气氛便火热了起来!
“干了!”
张杨大笑一声,举起酒碗,便倒灌如口,酒水洒在衣襟上,湿了一大片,他也浑然不觉,只是长出一口气,大笑道:“还是人多喝起来热闹,我说怎么平日里一个人喝酒,总是少一些味道!”
“和你喝酒?”
张辽瞥了一眼张杨,抹了抹嘴角,没好气的说道:“军营不让饮酒,上次你忍不住,偷偷带了两瓶,还把我留给侯成出兵之时御寒的酒水都喝了,那次你哥骂了你三天三夜,你忘了?”
“哈哈哈,大丈夫不拘小节,文远又何必叨叨呢?不就是上次喝酒,把你珍藏的一瓶陈年老酒干完了吗,至于吗你?”
张杨偷笑一声,笑嘻嘻的开口,惹得众人大笑起来。
“咳咳,规矩就是规矩,饮酒误事,你们还是要注意点啊,尤其是你,张杨!”
张云清咳两声,目光如同针芒一般,刺向张杨,那还亢奋无比的张杨,顷刻间便蔫了吧唧起来。
“哈哈哈!”
“哈哈哈。”
这一幕也惹得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咳咳!”
王熠眼底含笑,轻咳一声,压住众人的笑声道:“好了,还有正事要和诸位交代。”
听到这话,众人也不在嬉笑,皆面色严肃的站立一旁,气势如龙!
“还请将军吩咐!”
众人齐吼一声,震的帅帐都有些晃动了,巨大的响声惹得还在操练的士卒,也都纷纷侧目,可又看到那是帅帐方向,全都一副本该如此的表情!
“诸位!”
王熠起身,将酒碗端在手中,面色终于严肃起来。
“长城告急!”
“裂痕已经大开,十万兽人兵临城下,我不知道兽人战力如何,也不知道那所谓的深渊强者,到底有多么强大,我只知道,长城不能丢!”
“跟诸位说个实话,无论是你们,还是我,还是康成公,我们的归宿,只会是那什么他娘的深渊,而不是这里,不是大汉,我们要将这高高飘扬的莽雀骑旗帜,挂在长城,挂在深渊!”
“死,这个字真的很严肃,可生如蝼蚁,当立鸿鹄之志,当你们到了更高的位置,你们就能明白你们身上的责任!不是不能退,而是无法退……退一次,我们丢了长城,退两次……我们丢了并州,那么第三次呢,第四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