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王书清还是非常理智的安排人前去寻找其他过河的办法。
没等多久,去下游的探子便来禀告,道:“启禀千户大人,下游十五里还有一木桥,不过同样已经被毁!”
片刻之后,上游的探子也奔了回来,道:“启禀千户大人,上游十里的桥也被毁!属下已经打听过,昨天这桥还是完好无损!”
王书清的脸顿时沉了下来,道:“看样子是有人故意阻拦我们,不想让我们去扬州了,来人,立刻就近伐木,造桥渡河!”
这无论上游还是下游的桥都已经被破坏,说明对方是有备而来,所以即便自己一群人无论朝那个方向前进,只要有河的地方,那桥定然已经被破坏,既然如此,还不如逢山开路,遇河搭桥。
不过到底是什么人阻止自己等人,王书清心里也在猜测,而最有可能的便是锦衣卫。
命令传达下去之后,五百番子立刻变成了伐木工,片刻的功夫,方圆一里的那些树木可就遭了殃,只要是碗口粗细的都很快被砍伐一空,用来架桥,至于周围的百姓,见如此多番子前来,哪里还敢看热闹,早就躲了起来,至于他们砍树之类的,那也只能敢怒不敢言。而树木和树木只见固定一般用铁爪或者长钉,东厂的番子可不会带这些东西,不过也没难得住他们,树皮便是最好的绑扎材料。
仅仅用了一个多时辰,木桥就已经搭设完毕。
王书清秦飞虎满意,手一挥,喝道:“过桥!”
然后就在这时候,桥的上空突然出现了一柄巨大的透明的剑,然后狠狠的一刀斩了下来,只听见轰的一声巨响,原本刚刚搭设好的桥顷刻间就变成了碎木,跌入了河中,而狂刀的气劲在轰断了木桥之后余势未衰,直接轰在了水里,顷刻间激起卷地的水柱。
正打算渡河的那些东厂的番子也被这突然起来的气劲猛的掀翻,一个个胸口就好像被锤子狠狠的敲打了一番一般,顿时胸口剧痛,差点喘不过气来,而原本排列整齐的队伍一下子变得乱糟糟的。
王书清也差点被气浪波及,等漫天的水柱落下之后,原本已经搭设完毕的木桥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那索大的缺口就好像在嘲笑王眼前这群番子无能一般。
除此之外,在河的对岸,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冒出来一个钓鱼的老翁,只见他头戴斗笠,身披蓑衣,却看不见容貌。
王书清脸色一沉,道:“什么人,竟敢阻拦我东厂办事!”
王书清脸上一片厉色,心里却不由的暗暗吃惊,都说江湖之中藏龙卧虎,刚才此人那一剑,凭空出现的一剑,看那威力,却不是一般人能办道的,这锦衣卫什么时候多了如此高手?
钓鱼老翁缓缓道:“老夫也就一普通人而已。今天此路不通,还请诸位大人在这里休息几日在上路,也不迟!”
东厂的番子齐齐拔出刀来,王书清则道:“好大的口气,你打算一人拦我们五百人吗?”
平日嚣张跋扈的惯了的王书清显然并没有意识到有时候人数多并不代表就打得过,所以口气依旧是一副飞扬跋扈的样子。
老者道:“老夫并没有打算拦你们,只不过希望诸位官爷暂时别过河而已,河的那边是人间,河的这边是黄泉,诸位还请三思而后行!”
王书清冷哼一声,道:“装神弄鬼,弓箭手准备,给我杀了他!”
东厂的番子里面有一百多人是弓箭手,闻言齐齐走出队列来,弯弓搭箭,瞄准了老者,旋即齐齐松了手。
一百多支利箭带着破空的呼啸声直奔老者而去,那架势恨不得把他射成刺猬一般。
老者动也没动,仿佛对于那些箭枝熟视无睹一般,直到箭枝临近,这才一挥衣袖。
仿佛平地突然刮起了一股旋风,那些箭枝遇到那股旋风顿时就齐齐被卷上了天,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些弓箭手什么时候见过如此情况,一个个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老者,更有甚者抬头朝天看去,旋即有人大声喊道:“躲开,躲开,箭来了!”
弓箭手们连忙连滚带爬的朝一旁躲开,几乎就在同时,天空之中下起了箭雨,噗嗤噗嗤声不断响起,他们射出去的箭齐齐的插在了他们原本射箭的位置。
要知道这个会后箭都是铁箭头,从高空落下,也能轻而易举的将人洞穿。
那些东厂的番子什么时候见过如此诡异的情景,一个个脸色变得异常的难看,其中自然还有王书清,狠狠的瞪着老头,问道:“老头,你难道不知道阻拦我东厂办差,和叛国无异,要杀头的!”
老者不紧不慢的问道:“杀手?手下,你们得先抓住我,其次,你们还必须知道我的谁,练老夫是谁你都不知道,又凭什么来治罪?更别说还得想抓住老夫才行。”
王书清顿时语塞,平日用来吓唬别人的那一套根本就不管用,正如老者所言,要治他的罪,首先必须要抓住他,再次还得要知道他是谁,自己等人现在连这河都过不去名,怎么能抓住他?
想到这里,王书清恨得牙齿痒痒,这些江湖人士简直就是藐视国法,偏偏对他们无可奈何。
现在扬州就在眼前,自己却过不去,沉默片刻,王书清再次道:“说罢,你到底有什么条件?”
王书清说出这话的时候,自己都恨不得给自己两个耳光,平日都是被人低声下气的求自己,现在倒好,自己低声下气求别人,关键是被人还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老者缓缓道:“老夫并没有什么条件,就请诸位官爷在此处停留两日便可,诸位若不想留,退回去也可!”
这个老者现在简直就是油盐不进。
关键是,自己可没时间在这里耽搁,对方的意图也很明显,就是要阻止自己去扬州,还有一种可能,他对于自己等人的行动计划非常清楚,而拖上这两日,说不定就找到解决办法。
想到这些,王书清更加知道不能在这里停留哪怕一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