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远冷哼道:“扣屎盆子?是不是扣屎盆子,拿下你,送到锦衣卫严加审讯便知。”
这说话间,突然出手,还没等管家反应过来,顺手就封了管家的穴道,一把抓住的衣服,朝院子里面一扔。
紧接着,顺手也把莫凡给抓了进来,扔进院子之类。
那些护院这才反应过来,对着赵远喝道:“赶快放人!否则对你不客气!”
赵远轻哼了一声,道:“对我不客气,那好,来啊,对我不客气试试!”
说着,迈步走了出去。
那些护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齐齐的后退了一步。
赵远再次冷哼一声,又朝前走去,道:“来啊,躲什么躲?”
那些护卫见此,似乎真的有人忍不住,手里的棍子直接一棍子就朝赵远打了过去。
赵远看都没看,就那么伸出了两根手指头,轻轻的就夹住棍子,道:“就这点本事,怎么也敢跟着来抢人?简直就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
说话间,一捏,啪的一声,整个棍子一下子被捏成了粉末。
这护卫吓得连忙后退,他们作为严府的护院,功夫一般,平日主要是因为严嵩的势力才过于庞大,因此没人敢对他们怎么样,所以才能在京城横行霸道,如螃蟹一样横着走,可是遇到赵远就有有些不好看了。
赵远轻哼一声,道:“要是我是你们的话,现在就应该立刻老老实实带着人,回去禀告你家主子,然后让他赶快去锦衣卫捞人,这一个区区的管事胆敢自称一品官,一个马夫敢说自己什么宰相门人三品官,这天下能比一品官大的,可只有一人。”
说罢,转身进了屋,就如提着小鸡一般,一手抓一个又走了出来,直接朝着就因为的大牢而去,那些护卫一个投鼠忌器,哪里敢上前,更何况他们根本就不是赵远的对手,也只有在后面跟着,另外一方面,那些护卫也派人回严府,禀告此事,毕竟自己如此一大群人去吴家要人,那知道这话没说上几句,这倒好,管家都被人给扔进了锦衣卫的大牢里面,这事情可非同小可。
这大街上自然有锦衣卫巡查,而赵远现在可已经是锦衣卫的明人,没几个人不认识他,见他提着两人,大概一问,于是自然有人帮忙,直接就把管家和莫凡给塞进了锦衣卫的大牢之中!
锦衣卫的那些人可不认识严家堂堂的大管家,毕竟他们很少去拜会严嵩,这但凡是罪犯进来,二话不说,先揍一顿再说!
这管家平日在严家养尊处优的,怎么受得了这种大刑,几下下来直接就晕了过去,这晕了过去之后,那锦衣卫也就对着莫凡下手,这莫凡原本不过是个马夫而已,几鞭子下来,顿时什么都招了,而且招得非常的彻底。
这行刑的锦衣卫一听,这可是当今首辅家的人啊,可打都打了,那还能怎么样,然后把两人就往牢房里面一扔也就了事,反正这大牢里面关押的大官也不是一个两个,他们早就司空见惯,区区一个管家又算什么!最后即便有人去解释,那也不需要自己去解释,自己等人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
那些侍卫急急忙忙的回到府中,把此事详细禀告给了严世番,这严世番一听,顿时差点眼珠子都瞪了出来,有些不相信道:“你说什么?这锦衣卫把管家给抓进大牢了里面了?谁人如此大胆,难道不知道他们可是我严府的人?”
侍卫道:“他知道,可刚一见面的时候,他就说这莫凡在他面前说过宰相门人三品官,一个区区的马夫胆敢自称是三品,那么管家看上去是个管事了,自然就应该是一品,而老爷和少爷可是比一品大,就应该是是……”
说到这里,他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了看严世番。
此刻的严世番身子不由的一僵,旋即怒道:“这是污蔑,简直就是污蔑!”
虽说被他们父子污蔑过的人也并非少数,可现在他才发现被人污蔑居然如此难受,或者说,恐怖!
这朝廷之中比一品官大的可就只有皇上,那岂不是说自己父子有造反的嫌疑?朝廷对于这有造反的嫌疑的人可从来不会心慈手软。
至于这锦衣卫,本来就是非常擅长污蔑人,从他们手里出现的冤案错案那可是多不胜数!
更何况现在锦衣卫现在可完全能掌握在陆炳的手里,而整个朝廷,唯独陆炳不惧怕严家,若是这证词被锦衣卫有意二位的话,在被他交给皇上,那么这严家岂不是大难临头了?
即便是严世番,现在也失去往日平静,来回在屋内走了几步,道:“让人备轿,我要去见陆大人!”
这事情也只有找到了陆炳,才能将此事抹平,即便是严世番自己,估计也没料到事情居然会闹到这一步,自己派人去抢吴谨,这倒好,人没抢回来,反而把自己人给弄进锦衣卫里面。
关键是,莫名其妙还背上了一个造反的罪名!
匆匆忙忙的抵达了之后,严世番让人递上了拜帖,然后看到拜帖之后,这守门的侍卫却并没有打算送进去的意思,而是道:“大人吩咐过,若有严大人来了,还请回,至于你们门下二位,明日会被安全的送回严府,另外还请严大人小心看管,自家的狗自家看管好,可别放出来乱咬人,这次打狗看看主人,下次可就没这般好事了!”
说罢,把拜帖交还了回来。
车内的严世番听在耳朵里面,恨得有些咬牙切齿,没想到这陆炳居然如此大的架子,即便自己亲自登门求见,他居然见都不见,而放出那话,无非就是告诉自己,这次是小惩大诫,打狗还看看主人,若还有下次,定不轻饶,从某一方面而言,也就是告诉自己,别再打吴谨的主意!
“陆炳,算你狠!”
严世番咬牙道,喝道:“回府!”
而就在陆炳府邸对面的茶楼之上,陆炳坐在那里,慢悠悠的喝着茶,赵远这站在旁边,看着严世番有些气呼呼的离开,赵远立刻冲着陆炳一拱手,道:“谢大人!”
陆炳微微一笑,道:“这有什么好谢的,这吴小姐和你的婚事可是本官亲自做媒,若是被传出去,这严世番居然安排人把吴小姐给抢走了,岂不是告诉整个京城,我陆炳怕他们父子?笑话!”
赵远笑道:“大人英明!”
陆炳道:“你也是,这才正正经经当了几天锦衣卫,就学了一些栽赃嫁祸的法子?要严世番住手难道只有这种办法?即便当着那么一些人的面把他们揍上一顿,把此事闹大了,到时候本官一句话,他严嵩难道还敢闹下去?你倒好,直接把人给弄进了锦衣卫大牢里面!”
赵远笑道:“还是大人想得周全,小的也只能想到先把他们弄进锦衣卫,好好教训他们一番,至于其他人的,倒也没多想!”
陆炳脸色一板,道:“没多想知道来找本官,你这小子,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1”
赵远道:“属下不敢!”
陆炳道:“我看你敢得很啊,罢了,赶快出发的吧,以免在节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