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汐道:“你还是高手,不是说耳听八方,眼观六路?我说得这么清楚你都没听见?”
无言道:“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实际上,无言已经清楚的感受到魏汐的手抱住了自己,抱得很紧,就好像自己抱着她一样,有种生怕丢了一眼的感觉。
魏汐白了一眼,抱着无言的手微微松了点,却并没有放开,现在她属于那种非常轻松的状态,道:“我不离开你,这下可听清楚了?”
这次魏汐说得很轻,也说得非常的清楚,无言当然也听得清清楚楚,顿时把脸离开了魏汐,双手摸着她的肩膀,道:“你可说的是真的?”
魏汐道:“难道我会拿着这种事情说谎吗?”
无言脸上的喜色顿时直接露在了脸上,双手立刻摸上了魏汐的腰,然后把她朝上猛的一举,道:“我实在太高兴了,真的太高兴了。”
魏汐却吓得花容失色,双手轻轻的捶打着无言的肩膀,道:“还不快烦我下来,吓死我了!”
无言这才放了魏汐下来,脸上喜色丝毫未少,喜道:“我实在太高兴,我真的太高兴了!”
周围的路过的那些百姓一个好好奇的看着两人,让本来脸皮就有些薄的魏汐那是羞红了脸,这脸顿时就如绽放的月季一样,娇艳欲滴。
至于无言,此刻他完全沉浸在喜悦之中,哪里会去在意周围的那些人怎么想,要不是因为顾忌魏汐,他现在恨不得让整个扬州城都知道这件事情。
两人又卿卿我我的腻了一会,这才返回了魏家。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等,毕竟无言这边已经上呈了不少的证据,而扬州府衙门只需要跟着这些证据,然后确定这些证据的真伪便可,若是真的,,那么也就非常有利的证明了大舅的那些罪状,若是假的,自然也就替他洗脱冤屈,至于这衙门怎么断,那当然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了。
不过无言这些情报可都是醉雨阁辛辛苦苦的收集而来,而那些证人,实际上很多实际上还是当初还是孙栄的心腹,只不过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这些人怎么突然变倒戈,成了无言的人!
实际上要让所谓的心腹倒戈也就两个办法,第一就是收买,用金银或者用职位等等,第二就是威胁,抓住这些人弱点,然而让他们心里清楚他们没有其他路可以选择,这种情况下,绝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倒戈,毕竟孙栄给他们承诺的东西可没办法和他们被威胁的情况相比。
如此一来,原本孙栄觉得完全不可能的事情瞬间就变成了可能,证据和证人在非常短的时间就齐齐被找到,而孙栄苦心经营了如此多年的成果几乎在瞬间就完全溃败,溃败的速度之快就连他都没想到。
因此在过堂的十一后,他发现原本属于自己心腹一个个都走出来作证,指责他时候,他这才逐渐意识到了那么多人实际上都背叛了他,那些对自己原本掏心掏肺的人反正成了指证自己人,没多久,他的心里防线也就非常快的崩溃,至于他,最后也不得不承认了全部的罪行。
这个时候的律法那可是讲究的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所以孙栄很快就被判处了死刑。
不过即便判了死刑,也并不代表就会立刻处死孙栄,实际上这个过程非常的复杂。流程繁琐。都要由当地审案,然后上交上级部门审核,最后由皇帝拍板。如果皇帝都没意见,那才能执行死刑。
而古时死刑分为两种,一是斩立决,一是斩监候。斩立决,顾名思义就是立即处斩,一般都是忤逆,谋反等重型罪责。由于案件影响极其恶劣,立斩不饶。但即便是这样,该要走的流程,还是要走,不能一扔令签就斩首。对于这种罪犯一般都是交由刑部定罪,然后将结果交给督察院审核。审核完了,还要上报大理寺,这就是三司会审。这部分完了,还要再呈报皇上,皇上应允拍板了,才会对囚犯执行死刑。
斩监候,这种就是虽然是死刑重犯,但是不是立即执行,因为在古代普通死刑一般都是秋后处斩。这种牵连到死刑的案件,一般都是当地执法部门审判,然后向刑部反应,刑部处理没有异议,然后在上交皇帝定夺。监候,还有一个比较特殊的点,就是在执行斩首前,还要再次奏请审核。甚至在上刑场之前,还可以要求一次。这样可以最大程度上,避免错杀无辜。这种复查制度,最早见于汉时,但是主要针对的是高级官员。到了唐朝才发展广泛,形成制度。明朝时,死刑制度近乎完善。
所以现在即便孙栄被判了死刑,要死的话也还需要一段时日,现在也就被收押在了大牢之中,至于孙豪等人,因为对于孙栄谋杀魏汐父亲的事情并不知情,而且抢夺财产之类的在二娘的开拓之下也才被免于处罚,算是逃过一劫。
不过这孙栄毕竟是自己亲大哥,二娘在他被判出了死刑的第二天还是带着吃的,在无言和魏汐的陪伴下去了大牢里面探望。
大牢毕竟是大牢,进去就是一股浓浓的臭味,至于孙栄此刻则带着手脚镣铐,原本精神抖擞的之人,一下子就好像老了很多一样。
“大哥!”
二娘看着眼前孙栄,心里却不由的一酸,犹豫了一下可还是叫了声,这一声叫得也有几分勉强,虽然眼前此人是自己的亲身大哥,然后却也正是他让自己年纪轻轻的就当上寡妇,也是因为他,差点把魏家所有的家产都弄走,让自己和儿子差点无家可归,自己好心是收留,带来的结果却是家破人亡。
孙栄抬头看来,然后冷笑一声,道:“怎么?现在来看我热闹了?姓的张的,这次是我输了。”
无言道:“这次没有赢家,你输了,我同样也输了!”
孙栄冷哼一声,道:“输了就输了,什么你输了,也是我输了,都是将死之人,也不屑听你这些!”
至于二娘,他理都不想理一般。
无言道:“谁说我的确找到了谁是杀死我岳父的真凶,也帮魏汐他们取回了原本应该属于她们的东西,然后我却亲自把魏汐他们的大舅送上了断头台,从某一方面而言,我是恩人,同样也是仇人,我想要的也不是这种结果,所以说,这场没有赢家,都是输家!”
孙栄冷哼一声,道:“你也别再哪里假仁假义,猫哭耗子假慈悲!”
无言道:“这点你想多了,对于你,根本就不值得我假仁假义,若是说作为对手的话,不好意思,大舅你还很不配!我遇到了不少对手,就算他们输了,或者死在我的手上,我心里却依旧敬佩他们的为人,至少光明磊落,然而大舅你,哪里有丝毫光明磊落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