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房间布置得比较简洁、干净,物件也很少,几乎一眼就能看清楚整个屋子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而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挂在墙上的那件道袍。
翠竹环视了一下整个房间,立刻在打开屋内的柜子,床板,以及床下都仔细找了一遍,脸上也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丝思索的神色,不过旋即又趴在地上,伸手去敲打一下地上的砖,不过没一点声音,也没传出那种空饷声,说明这地下可是实心的!
翠竹黛眉不由的一皱,真在疑惑的时候,外面突然出来脚步声,接着有人问道:“什么人在屋内?”
翠竹环顾一下整个房间,发现在床上放着不学换下来的衣服,连忙拿在手上,迈步走了出去,打开门的时候,见到站在门口的千学,见此连忙微微一行礼,道:“千学姑娘!”
千学见她手里拿着不学的衣服,疑惑道:“你这是?”
翠竹道:“我这闲着也是闲着,所以就去了表哥的房间,看他有没有换洗的衣服,也就帮他洗洗,千学姑娘你有吗?不如也就一并给我!”
千学道:“没有,没有,不过这洗衣服的事情他一个大老爷们不会自己洗,还需要你来帮他洗?”
翠竹道:“我闲着也是闲着,能帮上一点是一点,再说了,要不是表哥收留我,我现在还指不定在哪里呢。”
千学道:“你可是他表妹,他帮你也是理所当然的。”
翠竹道:“虽说是表妹,不过他可是本家,我母亲也不过是旁门,柳家那么多人,也难得表给还认得我。”
千学道:‘对了,这点我还是有些奇怪,这师兄七岁的时候就上了武当山学艺,听说一直都未成下山,这都过去十多年了,他怎么认出你来的?’
要知道不学可是嫡系,而翠竹可是旁系,还是嫁出去的人,两人连见面都没什么可能,怎么可能还认识。
之前千学没仔细想过这个问题,现在发现翠竹居然给不学洗衣服,这让她心里顿时又饿警觉起来,或许这也是出于女性的直觉。
翠竹道:“在表哥六岁那年我母亲带着我回到柳家居住过了一段时日,当时我年纪小,也喜欢东跑西跑,一不小心就跑到了练武场,但是表哥和其他人在练武,我也就躲在一旁偷看,那个时候表哥功夫非常一般,这练武时候把刀给甩掉了,结果不巧的是这刀恰恰朝我飞来,我吓蒙了,就用手去挡,结果手上严重,手上留下了一个很大伤痕,姑娘请看!”
说着微微挽起了自己袖子,果然在手腕上有一道现在都还能看到的伤痕。
翠竹接着道:“那短时间表给抽空就来看我,我们两人也就渐渐熟悉,所以哪天表哥一看到我手腕上的伤痕,所以就认出我来!”
千学疑惑道:“手腕上的伤痕?”
翠竹道:“哪天我刚来天津城不久,在河边帮你洗衣服,所以这袖子挽了起来,而表哥哪天也帮这千户大人找伺候的下人,所以也就来河边挨着看,结果就发现了我,相互一聊之后才知道他就是表哥!”
千学微微点头,道:“原来是这样,不过你也别对他太好了,那么大一个男人了,这洗衣服还要被人帮着,这懒也要懒得过分了!”
翠竹道:“这闲着也是闲着,没事!对了,千学姑娘有衣服吗?”
千学摇摇头,道:“没有,我这还有事先走了!”
翠竹道:“姑娘慢走!”
等千学离开之后,翠竹看了看手里的衣衫,还是拿到了水井边,仔细的清洗过,正在晾衣服的时候,不学回来了,见晾晒好了的衣服,惊讶道:“这……你洗的?”
翠竹道:“这闲着没事,看表给的房门没管,所以也就进去看看有什么需要我做的,结果也就知看到你换洗下来的衣服,所以也就洗了。”
不学道:“原来是这样,不过以后我的衣服你也不用洗,我怎么大一个男人,难道自己衣服还洗不来?”
翠竹道:“千学姑娘也是如此说!”
不学顿时紧张起来,问道:“千学回来过?”
翠竹道:“是啊,她还问起我们是怎么认出来的,毕竟你可是柳家嫡系,我母亲不过是个旁支,而且还远嫁。”
不学立刻问道:“那是你怎么回答的?”
翠竹把自己刚才对千学的说了一遍,道:“不知道表哥觉得如此说有没有什么问题?”
不学竖起了大拇指,道:“聪明,还好她想问的你,要是先问我,我可还真不知道你手腕上有一伤口。”
翠竹道:“都是小时候贪玩,不小心伤的!”
不学道:“原来如此,对了,今晚上吃饭别等我,你们自己吃便是,那位杨千户让我办了那么多事情,别的不说,这酒总该请我喝吧!”
说罢有竖起了大拇指,道:“聪明!”’
翠竹道:“多谢表哥夸奖,早去早回!”
不学点点头,旋即出了门,直接去了赵远的小院子,晚饭的时候也没客气,直接也就围坐在桌子边上。
赵远已经是见怪不怪,问道:“那位姑娘可有什么异常?”
不学道:“异常倒是没有,就是今天帮我把衣服给洗了,接着又遇到了千学,两人聊了一会。”
赵远疑惑道:“聊了一会?不知道他他们到底聊的什么?”
不学道:“虽说这姑娘暂时以我表妹称呼,可千学还是有些怀疑她的来历,于是她也就编造了一个,不过看得出,她挺聪明,很会编故事,千学好像也没怀疑!”
商潜菲此刻突然一笑,道:“你说她给你洗了衣服?现在你们还以表兄妹的关系称呼?”
不学道:“这有什么办法,睡觉你相公把人就直接甩给我了!”
商潜菲:“那么你可得小心了,说不定这千学可能会误会,也会吃醋,现在你和那位姑娘的关系那可就叫做青梅竹马,两小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