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远上前拉住了商潜菲的手,笑道:“怎么可能害惨了,实际上千学姑娘什么都知道了,之所以如此,无非也就是给堂兄一点教训,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自作主张,还瞒不上报。”
商潜菲惊讶道:“你是说千学姑娘早就知道了?”
赵远道:‘对,她的确早就知道了,而且还是我告诉她的,毕竟当时翠竹的身份是个迷,我也担心她万一对千学不利,千学这边没有丝毫的准备而吃亏,至于这翠竹怎么来到这里了,自然也就一并告诉了她。’
商潜菲道::“原来如此,嗯,如此一来我倒是有些同情堂兄了,他以为瞒住了千学姑娘,那知道自己才是被瞒住的那个!”
赵远笑道:“夫妻之间嘛,偶尔吵吵闹闹也有点小轻点,这样才好!”
商潜菲道:“那我们之间是不是也要有点小情调,这才叫夫妻?”
赵远道:‘这可不行,你现在可有了身孕,可不能生气,再说了,我们可已经是夫妻了,别人两个还是情侣!’
商潜菲道:“好吧,就依你,我们都出来这么久了,也不知道几位姐姐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赵远道:“这个不用担心,今天才收到消息,一切安好,而且我们所造的船已经完成得差不多,现在正在加班加点的安装火炮,无霜已经离开铁血门,带着她的那些徒弟已经前去汇合,不错差错的话,最多在两个月,他们就可以率先前往天仙岛!”
…………
另外一方面,已经上传海蕴和怜月两人此刻进了船舱之类,这是一艘用来运送货物的货船,属于醉雨阁,所以两人上船之后也根本就没人问两人到底是什么人,然后还单独安排了一间房间给两人居住,要知道对于船而言,这已经是非常难得。
“师父,我们真的打算去高丽?”
怜月从船舷朝外面看去,外面一片漆黑,也看不到多远,只能感受到略微已经有几分刺骨的海风带着一股腥味。
海蕴点点头,道:“是啊,怎么?有些舍不得?”
怜月摇头道:“不是,只是觉得如此一来我们就只能背井离乡,从此永远也没机会踏上现在这片土地了,心里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多了几分惆怅而已!”
海蕴道:“你是不是有些舍不得?”
怜月沉默片刻,这才道:“的确有几分舍不得,毕竟现在去的是异国他乡,从此没有了归期。”
海蕴微微一笑,道:“你是舍不得人,还是舍不得其他的?”
怜月脸上突然涌起了一丝丝娇羞的神采,道:“师父,哪里有?”
海蕴道:‘是喜欢上了那位不学公子?’
怜月沉默片刻,摇摇头,道:“我和他永远不会有结果,他也不是一般的人,他是柳家未来的接班人。”
海蕴道:“柳家的接班人,嗯,这点倒是看不出来,不过你离开他是对的,对于你也好,对于他也好!虽说我们两人名义上都死了,可是这也说不去清楚门派那些人会不会相信,要是他们不相信月玲和月猛的话,那么依旧可能派人四处寻找我们,一旦发现我们踪迹,他们也就知道上了我们当,到时候定然会千万百计追查配方,柳家家大业大,实力雄厚,可也经不住多个门派的骚扰!最后可能就会伤亡很惨重,而你离开,就长远而言,对他也好,对柳家也好!”
月怜道:“难道说门派会不相信月玲和月猛的话?”
要知道整个计划没一点破绽,至少月怜如此认为,那么门派定然以为两人已经死了。
海蕴道:“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对于两人的话,很多会以为这只不过是两人编撰出来的而已,目的只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没把你带回去的失误!除此之外,他们以为我这个当姐姐的定然也知道那个配方,因此门派定然不会甘心,估计会想办法去确定这件事情,说不定还真会找上锦衣卫,现在你已经被烧成了灰,所以没办法,只能想办法去找我,要是发现我并不在锦衣卫之中,他们定然知道上当了,可是铁血门他们根本就不敢得罪,只能想办法到处找我们。要是发现你在柳家,你说他们会怎么对付柳家?或者他们自己没办法,可是并不代表他们不会找其他人,到时候柳家双拳难敌四手,那便是灾难。”、
月怜沉默下来,想了想,道:“徒儿知道了!”
海蕴叹口气,道:“说到底,都是师父害了你,要不是我没有配出那药的话,你也不用东躲西藏,吃尽了苦头!”
月怜道:“若是师父没配出这药的话,徒儿现在也依旧待在门派之中,根本也不可能有机会和不学公子相遇,只能说一切都是天意,徒儿和他只能说是有缘无分而已。”
天意,在很多人眼中是不能违背的,也是无可奈何最佳解释,也就是所谓的造化弄人,正如当初赵远在船上念的那首诗一样: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生我迟,我恨君生早一般。
海蕴心里这时候突然有了几分愧疚,道:‘委屈你了!’
她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来安慰月怜,现在也只能如此说,实际上,月怜的心情她怎么可能不懂得?自己当初岂不是一样,爱得要死要活,最后的结果还是劳燕分飞,当初自己也希望有朝一日万一能得到什么好的消息,然后距离最近得到他的消息却已经是五年后,他有死在别人的剑下。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而要闯荡江湖岂是那么容易事情,而带来最终结果便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一切仿佛否在自己的意料之中,可当面对这现实的时候,却希望一切都是一个梦一般,自己多想希望一切从来,或许那个时候自己会竭尽全力挽留,而不是认为男人就应该在江湖上好好的去闯一闯。
可惜的却是,一切都不能重来,自己只能去面对现实。
想到这些,海蕴心里也不由的一阵叹息。
月怜笑道:“师父,哪里有什么委屈,我现在最高兴的莫过于知道你还活着,至于其他什么的,我也都不在乎了,再说了,等我们抵达了高丽,那边说不定也还有好男儿,到时候还请师父帮我把把关才是。”
海蕴道:“那是当然,只不过我们现在去相当于从头开始,所以这路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