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道:"姑娘如此知书达理,在下深感佩服,俗话说得好,狗急跳墙,猪急咬人。我这番迫不得已,正是’太平天下无豪杰,乱世方见真英雄。‘。若是两人稍有损伤,这医药费之事,在下也可以负担少许。。。。。。"
我唠唠叨叨说了一大堆,她却似乎什么都没听见,她对躺地上的两位朋友说:"我们先走了,待会儿有救护车来接你们,警察应该不会来了。"
两人勉强点点头,齐声说:"小心,这人有些古怪。"
周围看热闹的人见我要开溜,立时也一哄而散,大概怕这两人将这事胡乱牵扯到自己头上,如今世风日下,路上摔跤之人颇有指鹿为马之风,于是人人自危,只能自扫门前雪了。
一辆轿车开了过来,看上去挺漂亮的,我听周围的菜贩子嚷道:"真是不像话,开奥帝的揍了人要逃跑,这什么人哪真是!"嘴上嚷的厉害,可车上走下来一位彪形大汉,我估摸着至少也得有两米,他朝左右看看,眼神犀利,也不挪动身子,便如同驱赶羊群的狼一样将他们赶跑。
狡猾女招招手,让我上了车,我想:如果我不听话,也许又是一顿猛追,到时候不是挨揍,就是赔钱。于是我垂头丧气的钻入车里。狡猾女坐在我身边,身体柔若无骨的靠在我身上。
我想:我不如借机弄出些伤口,就说被她弄伤了?到时纠纷起来,也好有装死的余地。
或者说她揩我的油,占我的便宜?虽然没多少人会相信,但这确实不折不扣的事实。因为她把脸凑到我身上,像撒娇的猫那样蹭我。年幼的时候,我曾经养过一只猫,大大的眼睛、柔软的身子,活泼的性格,可比眼前的女人可爱许多,我曾经幻想着和它发生爱情,结果被我的双亲认为患了自闭症和妄想症,真是六月飞雪,天大的冤屈。
车子在往前开,狡猾女揽着我的手,捏着我的手腕,但我却有如入定的高僧般无动于衷。我的肉体曾经受到过玷污,我的心灵曾经受到过创伤,每当和女人接触,我就会想起楼上的房东,那个肥胖的女人。我会感到伤心、屈辱,驱散了我对女人所有的想法。这让我仿佛圣人,仿佛贤者,仿佛佛陀,仿佛宁死不屈的烈士。
我无比的骄傲和自豪,以至于热血沸腾,在这样的情况下,我的小兄弟傲然挺立,实在算不上什么奇怪的事。
她笑了起来,浑身散发出诱人的气味儿,我发现女人动情时都会隐隐发出这样的味道,若有若无,腐魂蚀骨,这也算是某种信息素。她说:"真是不可思议。你这么瘦弱,一阵风都能把你刮倒,但你却如此强壮,你知道吗?老赵和小鲍都曾经是武警队出来的,而且是前程美好的楷模好兵呢。"
我觉得进退维谷,不知该如何回答,如果我夸夸其谈,不免会惹人厌烦。但如果我言语懦弱,恐怕会被她小瞧。我左思右想,只能说:"在下也不知是何缘故,大约这两人心焦气躁之下,顷刻间难以抵挡在下的偷袭。"
她嗯了一声,又说:"我也不来瞒你,我们的头头之所以让我来找你,是因为他想给你一个长久的差事。"
我想:这是想给我找份工作?这该如何是好?
自从大学毕业以来,我只打过一份工,当超市的清洁员。仅仅忙活了几个月,曾经被管事的夸了几句,随后由于世事难料,风云变幻,我被人用扫帚赶出了超市。但往事皆如过眼云烟,好汉不提当年勇,过去的辉煌,对我而言,淡漠如水,在心头不留下丝毫尘埃。
她见我不答话,又说:"我的头头说:‘那个血尼姑——也就是叫做桑树的血族女妖——可不是什么善茬儿,而那位新来的菜鸟能够将她解决,而且居然没有受什么严重的伤,足见这人相当了不起。’因此他想邀你入伙,成为咱们血族猎人协会的内部人士。"
我头疼无比,因为我这辈子最怕碰上那些高高在上的官僚。他们往往摆出一副凛然难犯的孤高姿态,将自己与所有下属隔离开来,每当与他人谈笑,都仿佛是做着善事,积攒功德,因而有一种莫名的优越感。而当他们面对需要讨好的人时,那些自命不凡和卓尔不群的人物,又会变本加厉的转换为奴才嘴脸,用令人作呕的姿态,展现出匪夷所思的谄媚笑脸。
我没法和这种人相处,这就是为什么当年我在超市中,会偷偷摸摸的在经理办公室用尿液涂鸦的缘故。
我老是不接她话头,这不免有些不敬了,但她却不生气,反而异常亲昵的与我打情骂俏,她说:"我姓陆,叫陆檀,陆地的陆,檀香的檀,你可以叫我小陆。我这人哪,平时最佩服那些谦逊而有本事的人了,而且我啊,这辈子都没谈过男朋友。我喜欢长的纤细一些的人,可偏偏入错了行当,周围都是些五大三粗的人,难得有个帅帅的男生,偏偏还是个娘娘腔。面具哥,你觉得咱俩合适么?"
请容许我岔开话题,我曾经研究过处·女与非处·女之间的肢体语言和微妙气味儿,因而能够将她们分辨出来。至于我为什么要做这样的研究?那纯粹是因为钻研精神作祟罢了,因而我能够判断出,小陆在撒谎呢。
我想问:你明明已经不是处·女了,为什么说自己没谈过男朋友?但我忍住没问,毕竟没谈过男朋友是一件非常丢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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