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彪擦了把发疼的眼睛,咽了咽口水,滚动几下喉咙,却发现说出来的声音有些沙哑,怕她听不到,浅笑着用手用力地环住她的脖颈,也不管那全是黏腻的汗水。
反正她知道,童念晚给她的那一束光,是温暖的。
“一直都没来得及说,谢谢啊。”
对不起,谢谢你,没关系。我们总是在为一点小事而重复着这三个词,并不是为了所谓的你我她,而是为了仅仅的你和我。
“我可以问问,是谁吗?”
“是个,不可能的人。”
不可能的人,非常不能说澄澄有点费解,她都认为童念晚应该是喜欢杨夕的,毕竟俩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她们比了解自己更了解对方,在一起的时间无人可以代替,是有无限的可能才对。
见非常不能说澄澄没有说话,童念晚抿了抿唇非常不能说晚又止,将手插进裤带,转身离开。
“她是谁?”非常不能说澄澄依旧不死心地在身后喊着。
童念晚继续往前走着,挥了挥手,答道:“secret.”
“那她是对你很重要吗?”
脚步慢慢的停住,鞋子踩在光滑的水泥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童念晚的脊背好似一时间弯了下去,微风拂过,将她的声音吹得飘渺遥远。
“她是我的光。”
是什么时候开始知道自己喜欢上花彪呢?
童念晚没有准确的答案,如果说曾经的她世界一片冷清,只有孤郁,那么花彪的出现,就是一束灿烂却不刺眼的阳光,明朗了她的内心每一处角落,牵引着她走遍繁华落尽。
从一开始的不屑和屏蔽,到后来的敬佩和喜欢,原以为只是朋友之间普通的好感,是那个算不上深入的“非常不能说”,将她对于这份左右不定的感情从迷茫变到清晰。
佛说:前世的三千次的回眸,才能换来今世的一次擦肩而过。究竟上一世回眸了多少次,才能换来今世的相遇,童念晚思考了很久,喜欢一个人根本不分谁的对错,不分性别年龄,而是天注定,遇见了,就喜欢上了。
“我喜欢你,有那么可怕吗?”
本以为喜欢上一个人,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但可怕的是喜欢上一个不可能的人,却只能隔岸遥望。
“妈妈,我好像喜欢上了一个人。”
“可是她不喜欢我。”
黑暗里,蜷缩在沙发上的人用手胡乱地揉着头发,将电话机紧紧地压到耳边,呜咽出声。
“喂,其实你还没跑完,还有一圈……”看着瘫倒在她身上的花彪,童念晚实在是不忍心告诉她这个残忍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