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守航挡住樊釉的视线“他是不是很好看。”
樊釉咬了咬下唇偏过头去,有点羞赧
吃完饭,童念晚就给陆守航熬上药,一面扇着扇子一面跟樊釉攀谈“樊姑娘,咱们收手如何。我送你一程,早些离开,去你该去的地方。”
“若是发生在道长身上,你可会收手?”
“为什么你们都爱问我这一句,会。”
“我不会。”
“你爹娘再等你,愿替你承担你全部的罪孽。换你来生一生安宁。”
樊釉泪如雨下“爹,娘。”戾气转淡
“岂非太便宜他们了。”陆守航插了一句
樊釉猛得抬头,红光又盛,“陆大人说得极是。”樊釉开始挣扎。
“陆大人。”童念晚高声喊
“嗯。”
“我请你闭嘴。”
“我不喜欢太温吞的结果。”
童念晚摔下扇子“你瞎掺合什么,我们是为了消弭死者执念存在的,不是激化矛盾扩大事态。”
“能轻易被消弭的执念叫什么执念。”
“我认同陆大人的话。”樊釉出声“他们不亡尽,我心有不甘,魂魄不宁。”
陆守航玩味地冲童念晚挑眉“你没有过执念,自然不懂。”
“就你懂。”童念晚拿竹筷搅了搅药“陆大人有何高见说来听听。”
“樊姑娘,你可受制于宗祠?”
樊釉点头
陆守航瞅向童念晚,童念晚望着他“你把你的想法说完。”
“你压制住宗祠,樊姑娘暂时收了红雾,引他们进来,一网打尽,樊姑娘了结夙愿,岂不迅速圆满。”
“你方才拿火把怕不是去找我吧。”童念晚侧目而视。
“我同意陆大人的计策。”樊釉表明她的立场。“道长如果我长于此地,或许我还尚会存一丝不忍。只可惜我不是。”她对樊家村只有恨,毁了她们一家,毁了她一生。
童念晚给陆守航滤好药递给陆守航“不顾后果,一味只求痛快。”
“人生在世,难道为的是循规蹈矩约束自己。要什么样的因果就付出等同的代价。”
“来劲是吧,先喝药。”童念晚拿着蜜饯等着
“烫。”
童念晚端着药碗吹了吹“贴着边喝。”
樊釉看着他们笑“道长和小姐感情真好,从前我与…”渐渐收敛了笑容。
陆守航喝完药,童念晚给他擦了擦嘴边的药渍,塞了个蜜饯到他嘴里,起身收了药碗和药罐倒了水洗。
樊釉朝向陆守航“道长对小姐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