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刍尧之见,父皇遇刺,皇城火药,西仓库爆炸,二哥哥当街遇袭,西夏使馆推诿其辞都有疑点。二哥哥怕是要忙不过来,自请协助,愿为父皇与二哥分忧。”
“你知道的倒清楚,也罢,念你也是一片孝心。明日去大理寺帮忙吧。”皇上瞟了慧王一眼,随后又神色慈爱。
“禀君上,皇贵妃在外面脱簪请罪,说是教子无方请皇上降罪。”
皇上捂着额头一脸头疼,看着童念晚已经面色苍白,左右执杖听闻都停下来了。
“停下来做什么?继续!你去跟皇贵妃说让她回去,她要是多留一刻钟我就给宁王再加十板子。”
“遵旨。儿臣告退。”慧王退下,一脸担忧的和童念晚交换了眼神便匆匆走了。
“皇上,是臣妾教子无方都是臣妾的错,请您...请您看在,看在大姐姐...”皇贵妃哭得梨花带雨跪在勤政殿前,真是一副我见犹怜。
“皇贵妃娘娘,我送您先回吧。二哥受了大责罚也是父皇要向百姓们有个交代,我已自请协助调查此事,那些执杖心中都是有数的,手下自有分寸。您若是再留怕是皇上心中生气迁怒于二哥了。”
“三哥儿,还是你懂事些,你二哥哥可是指望着你了。”
“来,娘娘,我扶您上轿辇。”
“我还是走回去吧。”
“那我陪着娘娘。”
“好孩子。”
“皇贵妃走着回去的?嗯,宁王用完刑就抬回去吧。”皇上听完内侍的禀告,摆摆手就走到屏风后面去了。
童念晚是面无血色,嘴唇发白的抬回宁王府的。陆守航心疼又着急,一边张罗着请郎中一边吩咐人准备金疮药和热水。
不到两刻钟,小厮就来报说是仙林医馆的张大夫前来,陆守航正奇怪他派人前脚才出去请大夫怎么这样快的就有人来了?正疑惑着但也把人叫进来了。
“见过宁王妃,小人是仙林医馆的张超,奉祖父之命前来为宁王医治。”
“你祖父?”
“小人祖父是太医院院使张禄张大人。”
陆守航心下了然,到底是自己儿子皇上终究是心疼的。
于是让张超赶紧给童念晚看,张超检查过后还好只是皮肉伤并未伤及骨。就是样子吓人些,皮肉全都翻出来,血红的一片险些见骨。
血肉混合着衣料粘连在一起,实在棘手。童念晚早已累昏过去,张超清理伤口时愣是硬生生痛醒,叫都没力气叫出来,一头一身的汗像是从水里打捞出来的。张超施了针,方才继续清洗伤口。
陆守航不忍看,按张超的指示吩咐厨房去弄了参汤将童念晚的精神吊住不然气血两虚容易出事。
他就在旁边帮着张超一遍遍的换洗帕子,又替童念晚擦汗。又看张超细致地将翻出来的皮肉一点点剪除,他看得眉头都皱起来,脸色分外难看,巴不得替童念晚受过。
等张超将外伤的药敷好,童念晚也喝了些参汤醒过来了,只是脸色依旧很差。张超劝他睡去,转身请了陆守航往殿外,嘱咐了日常注意的事项,让人回医馆抓药。
又和陆守航说现在正值秋季,天气转凉,一定严防着凉,又不可捂得太过容易伤口化脓一定小心处理。若是这几日晚上烧起来一定派人来报,他立时过来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