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家里怎么样了?”
“多谢大哥介绍的泥瓦匠,手工技艺都是一绝,现下已修缮好了,在放两日就能住回去了。说起来,如今羽林军还要大哥多费心了,我现在是无事一身轻了。这两年带着羽林军,实在是给父皇给大哥丢人了。”
“诶,怎么说呢,这事好歹也是你家里受损失,也并没有波及邻里。不过影响确实是不好,不怪父皇生气,他一向最重民生社稷。这几天在宫里没少挨骂吧?父皇就是这样,爱之深情之切。”
“大哥,你别安慰我了,这事确实是我的不是,父皇生气是自然,我也认,只求他别气坏了身子才是。”
“你呀,兄弟几个,就属你最孝顺。父皇气得揍你你都要担心他手疼不疼。我还要多向你学习。”
“不敢当不敢当,大哥一直是我和弟弟的表率,能为父皇分忧实在是我两的榜样。不像我只能惹父亲生气。”
“好了,先入席吧,多谢你俩能过来。”三人走过长廊穿过两个穿堂殿才到正殿,只见正殿贴金炫目,流光溢彩,极显富丽堂皇。宽阔敞亮,中间搭了一个流水台,下设五十席坐,左右各二十五,取流水曲觞之意。
“我们的六侄女儿能不放在心上吗?”
“小侄女都这样在意,你和小嘎抓紧咯。”说着还笑眯眯的看着陆守航,陆守航报以微笑,但耳根的微红暴露了他。
童念晚脸上笑着心里倒是咯噔一下。想起之前将蔡蔡给的安神散送去给张超看,安神散本身倒没有大问题,没想到却查出来其中两味药材和陆守航一直喝的西域坐胎药是相冲突的。
或许陆守航一直未有孕就是与这药有关,虽然对身体无害但要有孕是不大可能了。至于是故意为之还是凑巧所为也不得而知。他当时就气得摔茶壶,张丽丽在一旁一边哭一边扇自己巴掌,把张超吓得够呛,赶紧拉住张丽丽看他脸上扇得极重,才几下白皙的脸上都是红痕,赶紧给人取药敷上。
那边还要分心安慰童念晚,这些药并不伤身,回头自己请爷爷给陆守航请脉调一副适合陆守航的药方,才将人安抚好。
客人来了大半热热闹闹,童念晚陆守航跟相熟的官员贵妇们寒暄了好一会儿才落座。陆守航瞧着这曲水流觞席好不新鲜,眼睛都放着光。草原哪见过这种细致妙意的东西,新奇的到处摸摸蹭蹭。童念晚给他解释了一会会有婢子将菜肴放在木质的浮盆上,顺着水流转,这样大家都能吃到每一道。
正殿往里有一个很大的院子非常敞亮,没想到荣王夫妇直接搭了个露天厨房说是请了京中有名的厨娘来做凉菜,可以让客人三百六十度全方位观看到中间师傅操作。一众客人都等着一见风采。
不一会儿,只见一袭红裙翠裳的妇人,看上去约莫三十岁左右,风姿绰约,走起路来摇曳生姿,十分干练。后面跟着一个婆子一个丫鬟当助手也是严肃,相当有派头。给荣王夫妇请过安后,便走到准备好的厨台。
那厨娘自带了一整套厨具,一展开来就是璀璨夺目的银质器皿,重达六七十两,其余刀砧杂器一一精致。众人啧啧称奇,个个双眼放光,在他们称赞的美声中,厨娘围上围裙,搭上“银锁攀膊”,掉臂而入,据坐胡床之上,开始了第一道程序。
她切末批肉很有条理,似有运斤成风之势。此事毕后,一点不耽搁,即做头道菜“羊头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