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司徒信不愧是亲生父子,都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不认账也不要紧,如果你肯轻易就范,就不是文莱拿督了。
“既然司徒先生这么认为,那就来说点儿别的吧。”薄唇划出一抹冷笑,他从身旁的文件夹里抽出了几张照片,扔在了茶几上。
“这是什么?”
“你看看就知道了。”
蹙了蹙眉心,司徒博故作不经意的扫向照片,却心里咯噔一下,毫无意识的拿起咖啡杯,接连抿了几口。
“照片上的女人想必你并不陌生,她叫田海心,是新加坡知名电视制作人。十几年前,你们在美国格兰美颁奖晚会上相识,那时候她是个充满才情却不得志的小姑娘。要不是你慧眼识珠,绝对没有她的今天。”
扫了一眼纸上的数据,权慕天轻轻叹了口气,似笑非笑的看着对面的男人。
“一个身价几千亿的文莱拿督力捧一个家室单薄的小姑娘,所图的不过是她的人。这个田海心很争气,十几年来一直安分守己,不仅帮你打理影视制作公司,还给你添了一双儿女。只可惜,你的夫人至今不知道这个女人的存在。”
面皮抽动,司徒博的表情十分不自然,漆黑的眼眸闪过浓浓的杀意,“你说这些有什么目的?”
“我很好奇,如果被我的前岳母知道了这件事,她会怎么做?”
这简直是是一句废话!
谁都知道蒋斯喻的手段,要是消息传到她的耳朵里,田海心全家包括他的两个孩子都会没命。
不仅如此,她会毫不犹豫的与司徒博离婚。作为过错方,他要支付庞大的赡养费。真到了那一天,他会声名狼藉、人财两空。
正是因为这一点,田海心低调的如同没有她这个人。
从来只有司徒博联系她,即使天塌下来,她也不会给这个男人打电话。
当然,这也是他留着她的理由。
只不过,他万万没想到,他们之间的事还是被权慕天知道了。
事已至此,他已经没了伪装的必要,索性开门见山,倒要看看对方的真正意图。
“说说你的条件吧。”
“让你的儿子尽快结婚,离开苏黎世,彻底走出陆雪漫的生活。当然,在司徒夫人的人选上,我更倾向于舍妹。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一旦两家联姻,无论对谁都有保障。”
深邃的眸子闪烁着狡黠的光泽,他静静的看着司徒博,奸邪的笑意在嘴角绽放。
看来,他打算拿田海心的事要挟我一辈子!
权慕天,你当自己是什么东西?别以为我不敢动你,要是你敢得寸进尺,我一定会让你后悔!
“对不起,我不会拿儿子的婚姻做筹码。跟谁结婚、什么时候结婚是他的私事,在这一点上,我不会干涉。”
漂亮话谁不会说?你干预的还少吗?
冷冷的笑了,他眼中满满的都是不屑,“为了让司徒信对陆雪漫死心,你精心布置了里约热内卢的海天盛筵。被踹掉以后,他立刻向舍妹求婚了。得知这个喜讯之后,你怎么不高兴呢?莫非夜家的小姐配不上司徒少爷?”
说到底,夜佩慈不过是夜家庶出一脉的小姐,虽说她的父亲是有名的珠宝商,但跟司徒信比起来还差了一大截。
他是未来的文莱拿督,是不可能把这种女人娶进门的。
“哪个富豪没有几个外室?更何况,我夫人是蒋家的四小姐,她会在乎这种事?你未免把她想的太简单了。”
“是吗?要不要赌一赌?”掏出手机,权慕天调出蒋斯喻的号码,对着他亮了亮。
眉心一紧,司徒博紧攥双拳,强心压制住夺下手机的冲动,故作镇定的问道,“你打算赌什么?”
“看看你我谁更了解司徒夫人?”
骨节分明的指尖微动,他做了个拨号的动作。那一刻,司徒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几乎要跳出来。
忍无可忍,他沉声喝道,“你最好不要欺人太甚!”
“你也不要把夜家的名誉当儿戏。只要我堂妹姓夜,我就不会把这件事当做没发生过。除非,你答应我的条件。”
让我答应不是不可以,但前提是谁来搞定司徒信那头倔驴!
“你应该知道司徒信的脾气,不是我让他娶谁,他就会乖乖就范的。”
“这是你的问题。堂堂文莱拿督还摆不平自己的儿子?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冷哼了一声,他把文件夹扔在桌上,田海心和孩子的照片、资料、出生证明、家庭住址等等,洋洋洒洒的展现在对方面前。
“这些只是副本,原件都在我的手上。我的要求很简单,三天之内,我要接到司徒信和夜佩慈的结婚请柬,否则我不会继续替你保守秘密。是得罪蒋家、夜家和顾家,还是风风光光的办喜事,你自己看着办!”
优雅的站起身,权慕天拄着拐杖向门口走去。
几乎要被气疯了,可司徒博没有发作,依旧维持着绅士的姿态,“我想用一个人换回那些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