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东边正泛起鱼肚白,李寡妇就提着挎篮来到了虞书欣的院门前。
她几乎一宿没合眼,昨日白天里发生的事情,一幕幕地在脑海里不断闪现,让她又气又恨。
那顾红梅说什么,做牛做马?
啊呸,不是她把人给领回来给吃给穿,那丫头还能站在她面前装可怜?恐怕早就坟前长草了!
就让这丫头做点事而已,怎么了?老话说的好,滴水恩,还涌泉报呢!谁不是这么过来的,她在家做姑娘的时候,什么事不做?
不过是个没人要的丫头片子,还妄想当小姐,真是痴人做梦,那顾红梅也是个拎不清的糊涂蛋,乱发好心,多管闲事。
对了,顾红梅还说什么来着?压迫?
呵,她压迫什么了?给儿子提前准备好媳妇而已,有本事,自己也去捡一个儿媳妇啊!
她没偷没抢,凭本事捡来的儿媳妇,有什么好说的,竟然还告发到大队长那儿了。
大队长也是,那么多破事不管,揪着她不放是啥个意思?看她一个寡妇带着三个孩子,娘家不闻不问,婆家不管不顾,就以为她好欺负了吗?
都不是好东西!也不想想她这么些年过的容易么,二牛都那样了,没个媳妇照料,她死了,二牛可要怎么活?
兄弟姐妹也不一定能指望的上,只有枕头边上的另一半,才叫人安心。她自己不就是现成的例子么?娘家兄弟姐妹那么多,还不是一样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