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说不上是什么心情,一时间,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黑,如打翻了颜料盒,五颜六色。
“让你失望了?”虞书欣出言讽刺。
“关老娘屁事,有什么失望不失望的。”如死鸭子嘴硬,李寡妇断然否认。不一会儿,她觑着虞书欣的神色,接着又试探性地问,“你当真什么都记起来了?”
“就知道个名字,以后总归会想起来的。不说了,既然户口本已经还给你了,那我就回去了。”
李寡妇愣了愣,见人跑了,急忙大喊。“臭丫头,你偷拿了户口本,我还没找你算账,你不准走。”
奈何虞书欣已经溜走了,她就是拍马也赶不上。
这边虞书欣刚走,柳如烟就回来了,她是去弄草木灰了,这玩意儿正好可以用来做肥皂的原料,便宜又好用。
柳如烟抱着一瓦罐的草木灰往家的方向赶,恰见到虞书欣离开的背影,于是她进了院门,就对着李寡妇问道,“娘,那个大丫过来了?她来干嘛?”
她娘现在还没缓过神来,余气未消,听她又提起始作俑者,顿时跟火药碰火柴似的,发了好大的火气,“你管她做什么,还不去看书,成天不知道忙些什么,没个正形。”
“什么呀,就问一句,也值当发这么大火!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丢了什么了不起的宝贝呢,这女人更年期到了,就是矫情。”柳如烟抱着瓦罐往自己屋里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小声嘟囔。
她的碎碎念,前半句恰恰落进了李寡妇的耳朵里,李寡妇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就好像对着坛子放屁,憋气的很。
可不是丢了“宝贝”么,给儿子筹谋的眼看着都泡汤了,能气定神闲才叫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