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日,数日不见踪影的白眉鹰王和青翼蝠王终于再次出现了。同时出现的不仅两大法王,厚土旗掌旗使颜垣、巨木旗掌旗使闻苍松、洪水旗掌旗使唐洋、锐金旗掌旗使吴劲草、烈火旗掌旗使辛然明也紧随其后,而在这五人身后还跟着一个很眼熟的人。此人短发黑衣,正是那日后激走张无忌登基大宝的明太祖朱元璋。
“少侠大恩,吾等拜谢!”这数人一见到王羽就推金山倒玉柱般齐齐跪下拜倒于地。
王羽初时见来了这么多高手还以为是哪里出了差错,明教众人来找自己算账,但是见此一幕自然知晓必是明教众人已经查清那些陈年旧案。于是连忙躲闪开来,笑道:“晚辈只是凑巧知道了一些江湖隐私,然后告诛各位而已!诸位都是武林前辈,切不可如此!”
“对小兄弟来说只是一个巧合,但是对我明教上下却是天大的恩德!这些年教中出现诸多莫名之事,使得我圣教势力江河日下,一日不如一日。若早知晓此事前因后果,我堂堂圣教又岂会落到今日田地!”殷天正正色道。
“不错,所以小兄弟不用过谦,你当得此礼!”韦一笑附和道。
王羽知道这些人性格执拗,向来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于是也就苦笑着生受了几人大礼。待众人行完大礼各自落座后,王羽问道:“想来各位已经将晚辈前些时日所讲之事基本查明了吧?”
韦一笑道:“虽说还没有全部查清,但是大部分已经有了分明,基本都如小兄弟所述。一件件陈年旧案尽皆指向成昆那恶贼!”
殷天正苦笑道:“本来吾等激愤之下还想着直接杀上少室山逼出成昆恶贼,但是没想到一切尽如小兄弟所言,在成昆挑拨下少林寺已经发出江湖贴,遍邀六大派及诸多江湖散人,意图覆灭我明教......哎!如今就算是我们将成昆恶贼所做之事尽数托出,想来六大派也只会以为吾等挑拨离间罢了!”
“这老贼为了今日暗中谋划了二十余载,弄得我教与六大派已经成为生死之仇,如今大势已成,徒呼奈何!”韦一笑郁闷的拍了一下桌子,叹息道。
王羽摸了摸下巴,倒是没有什么特别想法,反正不关他事,于是轻松建议道:“不如诸位躲入山中暂避其锋,待事态平息一二再出山就是!”
殷天正严肃道:“我明教立于光明顶已经数百年,数十位教主尽皆长眠于此,吾等后人若是将此祖地遗失,死去之后哪有颜面面对历代教主英灵?所以此事绝对不可!吾等可以战死,但绝不后退!”
“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听到鹰王豪言,韦一笑、五行旗旗主同时口念明教教义,个个神态庄严,丝毫不以身死教灭为惧。哪怕是朱元璋这个假和尚也是同样如此,就不知道这位枭雄心中所想是否如面上所表现。
身为现代人,接受了太多利己主义的熏陶,王羽实在是很难理解这种为了理想可以视生命为无物的大无畏情操。但是他无法理解,不代表他不敬佩。对王羽来说,这些人都是真正的好汉子,反而白道六大派不思对抗异族,反而为了私人恩怨喋喋不休实在是小家子气了些。
一段短短的经文,场中诸人念诵数遍才得以停歇。
念完经文,明教众人相视一眼,开怀大笑。这一刻,那威震天下的明教仿佛又再次活转了过来。
笑过之后,一直在后面默不作声的朱元璋突然站了起来,对着鹰王和蝠王躬身一礼,道:“法王,属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殷天正楞了一下,先是对着王羽介绍道:“小兄弟,这位少在光明顶现身你应该不认得。容老夫介绍一二,这是圣教凤阳分坛坛主朱元璋,也是明教抗元大军三大主将之首。他虽然在江湖之中名声不显,但是在行军布阵方面却是一把好手......”介绍完才对朱元璋吩咐道,“讲吧!”
朱元璋再行了一礼,道:“正如鹰王方才所言,我圣教威震天下数百年,今日虽然虎落平阳但是也绝不会苟且偷生!但是我圣教存亡不仅是我教一家之事,更是关乎着天下万民福祉,所以属下有一个异性天开的想法......”
“哦?说来听听!”殷天正道。
朱元璋却是小心道:“属下下面的话有些大逆不道,还请两位法王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