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这已经很让我惊喜了!”夏青云由衷地感谢,“等来年我的商船出海,再多带些回来。”
“不过,”皇甫向南像变戏法似的,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我倒是带了些种子回来,就是不知道咱们这边儿能不能种的活。”
他边说边从袋子里往外掏着,“这包是葡萄的,这包是番柿的,这包是胡萝卜的...”
夏青云抚额,“拜托,公子,你还有什么好东西,一起拿出来好不好?一会儿一个,都快把我晃晕了!”
“没了,这回真没了!”皇甫向南拍着瘪下去的胸脯,刚说完,又想起了什么,在袖笼里掏了掏,掏出一个带着长长链子的怀表来,不好意思地笑道:“最后一件!”
“送我的?”夏青云细看,小巧的怀表只有铜钱大小,玫瑰金色的表壳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正中间,还用几颗小米粒大的红宝石,镶成一朵漂亮的玫瑰花。再打开一看,时针分针秒针一个不少,滴答滴答,清脆没有杂音。
前世,她从来不戴什么石英表、电子表之类的,最喜欢的就是机械表。她觉得机械表的滴答声,放佛是一首舒缓而极富韵律的乐曲,会让人有触动心灵的莫名感动,又会让人有一种远离尘嚣的宁静。
小心翼翼地将怀表收好,她一包接一包地打开种子,有的能认出来,有的却叫不上名字。管它呢,只要扔进宝阁里,只消一两天就能生根发芽,抽枝长叶,到时自然见分晓。
她和皇甫向南又各端了一杯葡萄酒回到书房里,边品边聊,皇甫向南讲了一大通旅行中的趣事,至于遇到暴风雨,与海怪搏斗等惊心动魄的环节,却略去不提。反正夏青云又不出海,就不告诉她这些,免得她担惊受怕。
直到日暮时分,皇甫向南才起身告辞,夏青云欲留他用饭,皇甫向南推辞说见了镇国公夫妇浑身紧张,她也就笑着不强求。
晚饭的时候,夏青云取了几个高脚杯,又打了一壶红酒,让镇国公夫妇和爹也尝一尝。
俗话说,茶要半,酒要满,斟酒要斟满杯,方显诚意。夏青云又给各人斟了些,笑道:“爹爹娘亲,可不是我小气不倒满,喝红酒,就是只倒这么一丁点儿,让酒的香气和空气融合在一起,慢慢充满酒杯,喝起来才最适口。”
初次品尝舶来的洋酒,他们和皇甫向南一样,都说不及齐国的粮食酒好喝,但对晶莹剔透,造型新颖别致的高脚杯却赞不绝口。
娘有身孕,不能喝酒,但也端起杯子抿了一小口,笑道:“酒味虽有些酸涩,香气却很馥郁,既有果香,又有些木香,要是用来当料酒做菜,应该好得很。”
夏青云赶紧抱起酒壶,宝贝道:“娘,您可真会挑,红酒做菜当然好吃,不过,大老远漂洋过海才弄来这么一桶,我可舍不得当料酒用。”
大家哈哈大笑,夏青云又道:“每天晚上饮一小杯葡萄酒,对身体是极有好处的,爹爹娘亲不妨试试,定能睡个好觉。”
“啊...”她看了看镇国公夫妇,又改口道:“你们还是先不要喝了,咳咳,那个,对下一代不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