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阵喧哗,纷纷鼓起掌来。年轻的世家公子们,一个个眉飞色舞,急切地等看美人起舞。
谁知托娅却清脆地一击掌,两名随从抬着用红绸蒙着的高台走了上来。
托娅抓住红绸一角正要揭开,忽听巴图高声道:“且慢!”
巴图站起身一抱拳,“皇上,既是相较,不妨添些彩头如何?”
皇上颇有兴致的笑道:“你们是齐国的贵宾,你说该作何彩头?”
巴图回望苏合勒克一眼,朗声道:“就以三为数,此局之后由我们出题,三局两胜。若齐国赢,我们草原部落愿生生世世称臣,朝朝岁岁纳贡。但,若是我们取胜,则收回降书顺表,且齐国要将河套之地划作我方领土,永久不得收回!”
他此言一出,蕤花厅中顿时鸦雀无声。
西北河套之地水草丰美,素有塞上江南之称,是齐国重要的畜牧和药材产区,也是扼守西北的要塞,若被他国夺去贻患无穷。
况且巴图还说要收回降书顺表,这分明就是公然挑衅。
皇上面露不悦之色,看向苏合勒克问道:“可汗,两国交战你已败于我军之下,小可汗此言可是要毁约吗?”
苏合勒克仰天长笑,“皇上,胜败乃兵家常事。莫非贵国只有匹夫之勇,却无智者之慧,怕了不成?”
皇上眉头微蹙,沉声问道:“众爱卿以为如何?”
兵部尚书起身道:“臣以为万万不可。两国交战岂同儿戏,既已臣服,理当归顺,以此嬉戏之术相较,未免有失国之大统!”
宰相南宫玺却不以为然道:“既是嬉戏之术,我泱泱大齐又有何惧?臣以为可以应下,以示我天朝之威。”
群臣立时分作两派,议论纷纷。苏合勒克与巴图在旁看热闹,神色甚是得意。
皇上龙目微眯,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碗盘颤动,叮当作响,“好!就依你之言,三局定胜负!”
托娅咯咯轻笑,腰肢一扭,将高台上的红绸揭下,露出一尊三尺多高,雕刻的栩栩如生的舞姬塑像。
塑像以象牙雕成,奶白的肌肤,身披轻纱,袒肩露背,臂上环绕着彩绸,细看其面容,竟与托娅又七分相像。
托娅笑道:“这尊塑像是我国的能工巧匠照我的样子做出来的,就让她代替我来舞一曲。”
她伸出手,轻轻拨动塑像底座上的机关,随着一阵清脆悦耳的乐声响起,舞姬塑像缓缓旋转起来。
众人惊讶地张着口,不明白舞姬塑像何以自动起舞。只见它一边旋转,一边*轻抬,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双臂轻轻舞动彩绸,竟似活了一般。
未等众人回过神,乐声渐慢,舞姬缓缓停了下来,恢复成初始的姿势。
托娅右手按在胸前一鞠躬,笑道:“齐国的舞姬舞姿虽美,却不及我的舞姬巧夺天工,非常人能及。这一局该算我们赢了吧?”
兵部尚书嗤笑道:“无非是用了巧妙机关而已,此局比的是舞技,傀儡焉能与真人相提并论?”
托娅大笑,反问道:“那你也派一个傀儡出来比比看,若是能胜过我的,我甘愿服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