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
“咚!”
“开封府的父老乡亲们,大家注意喽,这就是盗取府尹大人玉扳指的女飞贼陆飞燕,今日大人特命咱们将她游街示众!”身穿皂红衣捕快服饰的捕头一路上敲敲打打着,走一路就拿着锣儿鼓儿拨儿铙儿敲一路的差人们个个兴高采烈,身后跟着一大队的差人,中间是一辆结实的囚车,一个女子模样的人坐在里面,浑身上下破破烂烂,血淋淋的,不过她披着头散着发,脑袋也低低的垂在里面,让人看不清楚她长的是什么模样。
“哗!”闹得沸沸扬扬的玉扳指失窃案的元凶终于落网了,还是一个女贼,京城百姓们可就热闹了起来,连正在忙着手中活计的小贩们也跟着挤上来凑热闹。一时间,街道两旁就挤满了黑压压的人群。
“哎哟,你们看呐,还是个女的,啧啧,这年头做什么不好,偏偏要去做贼,这不是辱没了祖宗么?”这是一个中年大叔,肩上担着担子,很是惋惜的摇头叹息着。
“你知道什么?人家偷的那可是御赐的宝贝,精贵着呢,只要转手一卖出去,那可就是白华华的银子啊,真是没见识。”一个长得老实巴交的青年人正好站在那中年大叔的身边,此人约有二十三四岁,一脸脸上的笑容好像能感染周围的人似的,面皮白晰,眉目口鼻都是那种很普普通通的样子,并无什么过人之处,手指纤细,身材修长,身着一套月白色的白袍,黑裤,皂靴,但脸上的精神气很是充足。他笑着说道:“不过,一个女子有这么大的胆子,也确实厉害。”
中年大叔诧异的盯了他一眼,说道:“兄弟,你是外来的人吧?这御赐的宝物上都刻有皇家印记,即使拿出去卖,也没有敢收啊,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这个……”那青年公子摸摸鼻子,干笑一声,说道:“是啊,我确实是外地来的,不懂得这面上的道道。”,看着囚车越走越远,那青年公子随着人流往前挤去。
他摸了摸手指上的那个翠绿色的扳指,他也没有想到这东西竟然是皇帝御赐的,当时只想到要偷一件府尹的随身之物,只需要在墙上留下字迹,那府尹大人一定会根据这名字去全城搜捕。看来,这玩意儿还是一个烫手的芋头啊!是不是应该找个地方将它扔了,免得到时候被有心人看出来,那可就性命不保!此人正是那叛出燕子门,杀师夺宝的大师兄陆离,当然,这里面可没有人能认得他来。
他确信内车中的那个女子一定就是自己的小师妹陆飞燕,她身上那一套绣着绿荷的耦合长裙正是她最喜欢的那一件,虽然如今是破破烂烂的,但还是被他给认了出来。而且,那身段,那头发,他对这些熟悉得很,又怎么可能会认不出来?
哎,师妹啊,大师兄对你是一往情深,你若是早些儿将那《九燕回环诀》交出来,也用不着吃这些苦头啊!陆离很是惋惜的摇摇头,一副恼恨之极的样子。
囚车从浚仪桥街出发,经过踊路街,最后才从西角楼大街上转了一个圈回来了。如狼似虎的捕快差人们将那女飞贼提回了开封府大牢。街上的人群也渐渐散去,不过,这一个女飞贼的故事也在开封府的老百姓中间传开了,说什么生得青面獠牙,身高八丈,眼如铜铃,鼻如山洞,满口血腥的牙齿上那是血淋淋的,那是因为吃了人肉没有漱口的缘故。总之,越传越凶,越传越离谱,最后将这个女飞贼陆飞燕传成了一个无恶不作的大魔头。当然,也有人看过这一幕的百姓提出了自己的见解,最后终是淹没在了口水中。